我的心沉了下去。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除非...警方内部有她的人？

"周小柔，"王莉突然叹了口气，"你比你爸聪明，但同样固执。"她摘下发套，撕下一层薄膜，露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面容年轻了至少十岁，眉眼间竟与林悦有七分相似！

"你..."

"重新认识一下。"她讥讽地鞠了一躬，"王莉，林悦的生母，林国强的妻子，'黑石'创始成员之一。"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林悦的生母？那王志明...

"王志明确实是我养子。"她仿佛读出了我的想法，"我嫁给林国强前，有过一段婚姻。王志明是我前夫的儿子，后来被我培养成工具。"

"所以...你利用他接近我？"

"聪明。"王莉点点头，"可惜他最后心软了，居然真的爱上了你。还好林悦更听话..."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五年婚姻，竟是这个女人一手导演的骗局！而林悦，那个毁了我家庭的小三，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我声音发抖，"为什么要害我父亲？为什么要毁了我的生活？"

"为什么？"王莉冷笑，"因为你父亲举报了明珠湾项目，害我丈夫破产，害我们一家流落街头！林悦五岁时连饭都吃不饱，都是拜周明德所赐！"

"可那是他们偷工减料..."

"闭嘴！"王莉突然暴怒，"你以为就你们周家清高？在这个行业，谁不偷工减料？谁不吃回扣？你父亲非要较真，就得付出代价！"

她举起注射器："现在，把硬盘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徐景明突然开口，声音虚弱但坚定，"杀了我？你以为周小柔会为了我放弃证据？"

王莉转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徐律师，你以为你很了解她？"她冷笑，"五年前，王志明也曾这样自信..."

"我不是王志明。"徐景明平静地说，"周小柔也不是当年的她了。"

王莉眯起眼睛："我们拭目以待。"她看向我，"周小柔，硬盘在哪？"

我深吸一口气："在警局。你想要，自己去拿。"

"你不在乎他的命了？"王莉将针尖抵在徐景明颈部。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但强装镇定："你不敢。医院到处都是监控，杀人你跑不掉。"

"谁说我要杀他？"王莉狞笑，"这只是一针镇静剂，足够我带走他。想要他活着回来，就拿硬盘来换。"

她作势要注射，我急忙喊道："等等！"

王莉挑眉："改主意了？"

"硬盘我可以给你。"我咬牙道，"但你怎么保证不伤害他？"

"我只要硬盘，不要人命。"王莉耸耸肩，"刘彪那个疯子才喜欢杀人。"

正当我犹豫时，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王莉神色一变，迅速收起注射器，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术刀抵在徐景明喉咙上："别动！否则我割断他的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