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威胁他继续配合。"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王志明在最后时刻选择帮我，甚至不惜与林悦翻脸？因为他真的爱过我？这个认知比纯粹的欺骗更让我心痛。

"张世雄呢？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傀儡。"陈警官冷笑，"林国强出狱后找到他，利用他对你父亲的怨恨，承诺帮他报复。但实际上，张世雄只是林国强复仇计划的幌子。"

我靠在椅背上，感到一阵眩晕。五年了，我一直以为张世雄和林悦是主谋，没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隐藏在更深处，像操纵木偶一样操控着所有人。

"还有一件事。"陈警官犹豫了一下，"林琳提到，林国强在政府里有'保护伞'，是当年帮他掩盖事故证据的人。现在这个人还在位，而且...职位不低。"

我猛地坐直："谁？"

"她不知道名字，只听说是个姓赵的官员。"

姓赵？我迅速在记忆中搜索。父亲生前确实提过一位赵局长，是当时建设局的领导，后来升职了...

"我们会继续调查。"陈警官合上文件夹，"你好好休息，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离开后，我独自坐在长椅上，思绪纷乱。如果连王志明都是棋子，那我这五年的人生，有多少是真实的？又有多少是别人设计的剧情？

"周女士？"护士轻声唤我，"徐先生醒了，想见您。"

我立刻跳起来，跟着护士进入ICU。徐景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头上缠着绷带，但眼睛是清明的。看到我，他微微勾起嘴角。

"你...没事？"他声音嘶哑。

我握住他的手，忍住眼泪："我没事，是你差点吓死我！"

"值得..."他艰难地说，"证据...拿到了？"

"拿到了。"我点点头，"林琳都招了，林国强才是主谋，张世雄和王志明都只是棋子。"

徐景明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护士提醒探视时间有限，我只好简单告诉他最新进展，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到家，母亲已经准备好了热汤和干净衣服。她红着眼圈抱住我："小柔，妈刚听说昨晚的事...你要吓死我吗？"

"对不起，妈。"我疲惫地靠在她肩上，"但一切都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母亲担忧地问，"那个林琳不是说还有同伙？"

"警方会处理的。"我勉强笑了笑，"现在我只担心徐景明。"

母亲轻抚我的头发："那孩子对你真好...比你爸当年追我那会儿还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