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明，"我轻声说，"也许...我们应该暂时分开住。"

他猛地转头："什么？"

"你看，对方明显在针对我。"我艰难地组织语言，"如果你不在我身边，至少你是安全的..."

"周小柔！"他罕见地直呼我全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我坐起身，双手紧握，"张世雄、林悦，现在又来个林琳...他们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我不能连累你..."

"所以你的解决方案是推开我？"他的声音带着受伤和愤怒，"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我？"

"我..."

不等我说完，他翻身下床，大步走向书房。我听到抽屉被用力拉开，然后是翻找东西的声音。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看看这个。"他把文件夹扔在床上，"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推开我。"

我打开文件夹，顿时呆住了。里面全是关于我的剪报、照片和打印资料，时间跨度长达十年。最早的一张是我大学时参加设计比赛的报道，最新的是公司上市时的专访。每一篇都被细心保存，有些还做了标记。

"这是..."

"我收集的关于你的一切。"徐景明声音低沉，"十年了，周小柔。你以为我为什么单身到现在？为什么你一有事我就立刻出现？"

我翻到中间一页，是五年前我和王志明结婚时的报道。照片上我穿着婚纱，笑容灿烂。而报道边缘，有人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祝你幸福，即使不是因为我。"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我从未想过，在我全然不知的岁月里，有个人一直这样默默关注着我。

"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你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他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泛黄的纸页，"我告诉自己，如果你快乐，我就远远祝福；如果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我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他紧紧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

"所以，别再说分开的话。"他的声音闷闷的，"无论面对什么，我们一起。"

那一夜，我们相拥而眠，像是要把所有恐惧和不安都驱逐出这个小小的空间。

第二天清晨，门铃响了。监控屏幕上显示是一位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

"周小柔的快递。"他对着摄像头说。

徐景明示意我别出声，自己走到门口："放门口就行。"

"需要本人签收。"快递员坚持，"是贵重物品。"

徐景明谨慎地开门，但保持安全距离。快递员递过包裹和签收单，然后匆匆离开。

包裹不大，轻飘飘的，寄件人一栏空白。徐景明戴上手套，小心地拆开。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缕头发。

照片上是我昨天在公司门口的画面，明显是偷拍的。而那缕头发我颤抖着辨认和我现在的发色一模一样。

"她接近过我..."我声音发抖，"什么时候？"

徐景明立刻打电话给安保公司，要求加急安装系统。然后他联系了警方，报告这起恐吓事件。

正当我们忙碌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姐姐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