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流泪。愤怒已经盖过了悲伤，而愤怒是最好的燃料。

回到车上，我迫不及待地取出录音设备，连接耳机开始听这三天的录音。

前两天的内容很平常，直到昨晚志明和林悦的对话让我浑身发冷。

"...你确定她不知道公司的账目问题？"志明的声音。

"放心，报表我都处理过了。"林悦的语气充满自信，"等我们拿到那笔投资款，就可以开始转移了。"

"小柔那边..."

"怕什么？她就是个只会画设计图的书呆子。"林悦轻蔑地说，"再说了，就算她发现了，公司法人是你，债务也是你的。"

"可是如果离婚..."

"傻瓜，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林悦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你先假装和她和好，把财产转移干净，然后再找个理由离婚..."

录音里传来接吻的声音和床垫的吱呀声，我强忍着恶心继续听下去。

"...那个张律师一直盯着公司账目..."志明喘息着说。

"把他踢出董事会就行了。"林悦不以为然，"下周股东会，你不是已经拉拢了老李和老陈吗？"

"宝贝，你真是太聪明了..."志明的声音渐渐模糊，录音里只剩下令人作呕的喘息和呻吟。

我关掉录音，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他们不仅要毁了我的婚姻，还要毁掉我和志明共同建立的公司。这家设计公司是我从工作室一手做大的，志明只是后来加入管理而已。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志明。

"小柔，你回家了吗？"他的声音充满关切，"我打电话去妈妈家，她说你已经走了。"

"嗯，拿了些衣服。"我尽量保持平静，"今晚我可能还住妈妈那。"

"好吧..."他听起来有些失望，"对了，下周三是公司季度股东会，你能来吗？"

我眯起眼睛和录音里说的一样。"当然，我会去的。"

挂断电话，我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张律师，是我。"我简短地说，"关于上次你说的公司账目问题，我需要更多资料。"

"周小姐？"张律师的声音透着惊讶，"你终于想通了？"

"是的。另外，周三的股东会，我需要你准备一些东西..."

和张律师谈完后，我又联系了一家私家侦探社。既然志明和林悦想玩阴的，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