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我约了陈警官。"他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

早餐后,我们驱车前往警局。路上,徐景明突然说:"昨晚我又查了张世雄的出入境记录。发现一个奇怪的点他每次回国,都刚好在你父亲忌日前后。"

我猛地转头:"什么?"

"去年,前年,大前年...都是。"徐景明握紧方向盘,"他在...纪念什么?"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张世雄不仅谋杀了我父亲,还每年回来"纪念"?这是怎样扭曲的心理?

警局里,陈警官热情接待了我们。他调出父亲去世前的报警记录,果然发现一条:"周明德报案称被人跟踪,但未能提供具体嫌疑人。"

"当时没立案?"徐景明问。

"证据不足。"陈警官摇头,"周工只说有人跟踪,但没看清是谁。我们派人在附近巡逻了一周,没发现异常。"

"能看看当时的笔录吗?"

陈警官在电脑上调出档案:"这里。周工描述跟踪者'身材高大,戴鸭舌帽',开一辆'黑色轿车'。"

"张世雄的特征。"徐景明迅速记下,"车牌有记录吗?"

"没有。"陈警官遗憾地说,"周工说看不清。"

离开警局,我们决定去父亲墓前看看。墓园在城郊,环境清幽。父亲的墓碑前摆着新鲜的花束,应该是母亲最近来过。

我蹲下身,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照片。父亲的笑容永远定格在那里,温和而坚定。

"爸,我们找到害你的人了。"我轻声说,"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徐景明站在一旁,静静等待。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风吹过,光斑随之晃动。

"张世雄每年都来这里。"徐景明突然说,"他一定留下了什么痕迹。"

我们分头检查周围。墓园管理严格,但监控只覆盖主要通道。父亲墓地位于僻静角落,正好是监控死角。

"看这个。"徐景明在附近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烟头,"还很新。"

我走过去。那是个高档进口香烟的烟蒂,牌子很少见。徐景明小心地用纸巾包起来:"可以查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