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照片。照片上，王志明确实站在员工队伍中，一副新人模样。但如果他当时还未入职，为什么会出现在父亲的约谈名单上？

除非...他当时是以其他身份参与的。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徐景明："小柔，我出院了。"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你的伤..."

"没事，只是轻微脑震荡。"他的声音听起来确实精神不错，"我查到一些东西，关于'明珠湾'项目。"

"我也发现了异常。"我快速将父亲的约谈记录告诉他，"王志明当时应该还未入职，但他和爸见过面。"

"我在律所数据库查了备案。"徐景明沉声道，"'明珠湾'的开发公司叫'宏远建设'，王志明曾经是那里的项目经理。"

我如遭雷击："所以他是以合作方身份认识我爸的？"

"不仅如此。"徐景明继续道，"'宏远建设'后来破产清算，涉嫌挪用公款。而王志明跳槽到你父亲公司的时间，恰好是'明珠湾'项目搁置后一个月。"

一切开始串联起来。王志明不是偶然进入父亲公司的，他是带着目的来的。而林悦，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他安插的棋子。

"我需要看那份原始合同。"我握紧手机，"它一定在林悦手里。"

"警方正在搜捕她。"徐景明说，"但我有个想法...王志明可能不是被迫和她在一起，而是主动找她的。"

"为什么？"

"那份合同对他们两人都是威胁。"徐景明分析道，"如果里面真有挪用公款的证据，王志明会坐牢；如果是伪造怀孕的证明，林悦会再进去。他们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

"所以他们现在联手，是想销毁证据？"

"或者...找出对自己有利的部分，反咬对方一口。"徐景明顿了顿，"小柔，你在家吗？我来接你，我们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徐景明的车停在楼下。他头上还缠着绷带，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我匆匆下楼，坐进副驾驶。

"你应该在医院。"我心疼地看着他的伤。

"比起这个，"他递给我一份文件，"看看这个。"

这是一份五年前的新闻报道，关于"明珠湾"项目搁置的简短声明。不起眼的角落里提到："项目总设计师周工因病突然离世，项目暂缓。"

"我爸是心梗去世的。"我轻声说，"但如果有外部因素..."

徐景明握住我的手："我们先去城东工业区看看。警方说那里有林悦的踪迹，也许能找到线索。"

车子驶向城东，窗外的景色逐渐荒凉。废弃的工厂和仓库像沉默的巨兽，潜伏在冬日灰暗的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