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很漂亮。那位徐律师有眼光。"

"只是一顿普通的朋友聚餐。"我抿了一口茶，花香在舌尖蔓延。

"小柔，"母亲突然正色道，"我让张律师查了徐景明的背景。"

"妈！"我放下茶杯，"您怎么能..."

"听我说完。"母亲按住我的手，"他这些年一直单身，从没闹过绯闻。而且...张律师发现他办公室里放着你们大学合影。"

我愣住了："什么？"

"就是你毕业典礼那张，你们建筑系和法律系的联谊照。"母亲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张律师假装无意问起，他说照片里有位很重要的学妹。"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赶紧低头整理并不凌乱的衣角掩饰表情："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还有，"母亲继续道，"他每年都去参加你爸的忌日祭奠，即使在你和王志明结婚期间也没间断过。"

我猛地抬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父亲去世七年，每年的忌日我都去墓园，却从未遇到过徐景明。他是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从没让我知道？

"妈，您今天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值得被好好珍惜。"母亲轻抚我的脸颊，"王志明配不上你，但这位徐律师...或许不同。"

门铃响起，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司机到了，该出发了。

香山饭店坐落在城郊半山腰，冬日里雾气缭绕，宛如仙境。我让司机在山脚下停车，决定步行最后一段路，让山风吹散纷乱的思绪。

石阶蜿蜒向上，两旁是苍翠的松柏。转过一个弯，我惊讶地发现徐景明站在台阶尽头，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形修长，手里还拿着一把伞。

"徐学长？你怎么..."

"听说你要步行上来，怕你淋着。"他指了指阴沉的天空，"预报说今天有雪。"

我们一起沿着石阶向上走，谁都没有提起那篇诽谤帖。徐景明体贴地走在靠外侧，时不时伸手虚扶一下，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我感到冒犯。

"这里的松鼠不怕人。"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

一只毛茸茸的灰松鼠正抱着松果打量我们，黑豆般的眼睛滴溜溜转。我不禁微笑起来："大学时你也总爱指这些小动物给我看。"

"你还记得。"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惊喜。

"记得很多事。"我望着远处的山峦，"你帮我从图书馆占的座位，期末时送的热可可，还有那次我发烧，你跑了半个城买到的退烧药..."

"我以为你眼里只有王志明。"他半开玩笑地说，却掩不住话里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