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我继续处理文件，直到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张律师。

"小柔，离婚判决下来了。"他的声音透着轻松，"全部按我们的诉求判的。王志明净身出户，公司股权全部归你。"

"谢谢张叔。"我轻声说，"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应该的。"张律师顿了顿，"对了，王志明想见你一面，说有东西要还给你。"

"什么东西？"

"他没说。我看他样子挺落魄的，你要见吗？"

我思考了一会儿："让他明天上午十点来公司吧。"

挂断电话，我走到落地窗前。楼下街道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两个月前，我还是个被丈夫和闺蜜背叛的可怜女人；如今，我站在这里，俯瞰这座城市，而他们一个锒铛入狱，一个声名狼藉。

命运有时就是这样讽刺。

第二天上午，王志明准时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西装不再笔挺，头发也白了几缕，看起来像个落魄的中年人，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

"小柔..."他站在门口，局促不安。

"进来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有什么事？"

王志明小心翼翼地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这个...还给你。"

我打开盒子，是那条祖母绿的钻石项链我的传家宝，他偷去送给林悦的。

"林悦...她一直藏着没戴。"王志明低声解释，"警察搜查她家时找到的..."

我合上盒子，放进抽屉："谢谢。还有别的事吗？"

"我..."王志明搓着手，"我想当面跟你道个歉...为这五年..."

"不必了。"我打断他，"道歉改变不了什么。"

"我知道..."他低下头，"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工作丢了，朋友散了，连我妈都骂我活该..."

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心中竟没有一丝波澜，既不恨，也不怜，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你还有健康，还有时间。"我平静地说，"重新开始吧。"

"小柔..."他突然红了眼眶，"如果...如果我当初..."

"没有如果。"我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王志明，我们都该向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