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缩，但没有回应。我小心地摘下口罩，让他看清我的脸。

"我是周小柔。"我声音颤抖，"林春梅的女儿。"

这个名字让他浑身一震！他死死盯着我，嘴唇颤抖："小...柔？"

"是的。"我强忍泪水，"妈妈让我来找您。"

这个谎言只为取得他的信任。母亲从未提过他，但临终前却留下钥匙和纸条...

"春梅...她..."

"去世了。"我轻声说，"1998年。"

这个噩耗让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皱纹间滑落。赵医官示意我抓紧时间，他会在门口把风。

"爸爸。"我第一次喊出这个称呼，"我来救您出去。"

"不..."他摇头，声音嘶哑，"我走不了...但你可以...带走它..."

"什么？"

"零号文件。"他凑近我耳边，"在典狱长保险箱...需要三把钥匙..."

三把钥匙！果然与母亲、小寒的提示吻合！

"文件内容？"

"刘立人的亲笔命令...和实验记录..."他艰难地说，"十二个工人...不是意外...是故意谋杀..."

这个残酷的真相令人窒息。青山事故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为什么？"

"实验失败...工人出现变异..."他声音更低，"刘立人下令...全部灭口..."

这个冷血的命令令人毛骨悚然！十二条人命，只为掩盖实验失败！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项目工程师..."他苦笑，"发现数据异常...想举报...反被陷害..."

这个悲剧如此熟悉。父亲周明德也是因举报而被诬陷，只是运气好些，没被囚禁。

"典狱长会给我文件吗？"

"不..."他摇头，"他是执行者...王彪...亲手杀害工人的凶手..."

这个信息令人震惊！典狱长竟是当年的刽子手？那为何刘立人将他安排在这里？

"控制我..."林卫国看穿我的疑惑，"王彪知道太多...刘立人不敢杀他...只能囚禁..."

这个扭曲的权力关系令人不寒而栗。刘立人将刽子手变成狱卒，看守举报者，互相牵制...

"怎么拿到文件？"

"钥匙..."他艰难地说，"三把...典狱长办公室...左墙油画后...保险箱..."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赵医官急促地咳嗽示警。我迅速戴回口罩，假装调整输液速度。

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军官走进来，肩章显示他是上校典狱长王彪本人！他约五十多岁，面容刚毅，眼神冷酷，右眉上一道疤痕更添凶相。

"新护士？"他狐疑地盯着我。

"实习的。"赵医官镇定地说，"今天人手不足。"

王彪走近，居高临下地审视我："摘下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