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谨慎地抽取了最大安全量的血液,立即送往李梅的实验室。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三天后,马来西亚法院裁定引渡刘立人回国受审。这个好消息伴随着一个意外刘立人要求"政治庇护",声称手握"国家机密",若回国将"被迫害"。
"无耻!"徐景明怒骂,"他才是迫害者!"
"他在拖延时间。"刘队长分析,"等待国内势力救他。"
确实,虽然主要罪证已公开,但刘立人在军方的残余势力仍在活动。我们必须尽快完成解药,同时准备国际法庭的材料。
一周后,李梅来电:"解药制备成功,但需要临床测试。"
"我来试。"我毫不犹豫。
"太危险!"徐景明反对。
"别无选择。"我苦笑,"如果无效,我最多还有几年..."
解药注射后,我经历了48小时的高烧和剧痛。李梅寸步不离地监测,调整剂量。终于,在第三天清晨,烧退了,血液检测显示病毒载量显著下降!
"有效!"李梅喜极而泣,"但需要连续治疗半年才能彻底清除。"
这个曙光让我泪流满面。半年的治疗意味着我能活下去了!能亲眼看到刘立人受审,能为父母讨回公道!
就在我们庆祝时,刘队长带来噩耗:"周卫国病危!监狱医院来电,请求家属探望。"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人心碎。刚找到的生父,又要失去了吗?
紧急赶往西山监狱,这次杨副队长直接带我们进入医务室。病床上的周卫国奄奄一息,身上连着各种仪器。
"爸!"我扑到床前,握住他的手。
他虚弱地睁开眼,露出微笑:"小柔...解药...有效吗?"
"有效!我会好起来的!"
"好...好..."他艰难地抬手,抚摸我的脸,"像你妈妈...真好看..."
这个临终的温情令人心碎。医生悄悄告知,他长期营养不良,器官已衰竭,撑不过今晚。
"听着,孩子..."周卫国突然抓紧我的手,"刘立人...还有最后一张牌..."
"什么?"
"他...掌握着病毒变种...能诱发急性发作..."他喘息着说,"法庭上...他可能威胁你..."
这个警告令人毛骨悚然。刘立人竟还留了这么一手!
"怎么办?"
"李梅...有预案..."他气若游丝,"但代价大..."
正说着,他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血丝。医生紧急处理,但情况急转直下。
"时间...不多了..."周卫国挣扎着说,"记住...无论刘立人说什么...别屈服...让真相活下去..."
"我会的。"我含泪承诺。
"好孩子..."他露出欣慰的微笑,"告诉你弟弟...爸爸爱他...也爱妈妈...永远..."
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逐渐平直,刺耳的警报声中,我的生父永远闭上了眼睛。
我跪在床前,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