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徐景明暴怒地站起来。

霍克不慌不忙地整理西装："考虑清楚，周女士。听证会前随时联系我。"

他离开后，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那份DNA报告像毒蛇般盘踞在桌上，我不敢直视。

"别信他。"玛莎坚定地说，"这是常见策略，扰乱证人心理。"

"但如果是真的..."我声音嘶哑。

"即使是真的，"徐景明握住我的手，"也不改变刘立人的罪行。"

道理虽如此，但这个可能的真相仍让我崩溃。如果我是刘立人的女儿，那我这二十年的复仇算什么？我对生父的讨伐？

"我需要确认。"我艰难地说，"再做一次DNA检测。"

"样本呢？"玛莎问，"刘立人在中国拘押。"

"影。"我突然想起，"他还在押吗？"

"引渡程序中。"玛莎查看文件，"但瑞士警方有权让我们采集样本。"

通过玛莎的安排，我们获准前往拘留所见影。这个曾经让我恨之入骨的男人，如今可能握有我身世的关键。

日内瓦拘留所的会面室冰冷肃穆。当影被带进来时，我几乎认不出他了曾经威严的面容如今憔悴不堪，鬓角全白，只有那双眼睛依然锐利。

"周小柔。"他嘶哑地开口，"终于见面了。"

"我需要答案。"我直视他，"我是谁的女儿？"

这个直接的问题让他挑眉："刘立人没告诉你？"

"我要听你说。"

影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有趣。你追查真相二十年，却不知道最基本的真相。"

"别绕弯子！"

"好吧。"影叹了口气，"你是林春梅的女儿，父亲嘛..."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官方说法是我，但实际上..."

"实际上？"

"是刘立人。"影冷笑，"他强暴了春梅，生下你。春梅临死前将你托付给姐姐周雪华，周明德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孩子。"

这个残酷的真相如利刃刺入心脏！刘立人强暴了我的生母？周父明知我不是亲生却视如己出？

"证据呢？"徐景明厉声问。

"春梅的日记。"影耸肩，"被刘立人销毁了。但有人证张春华。他当时是基地军医，负责为春梅接生。"

张春华已经死了，带走了他的秘密。但影的供词与母亲遗信部分吻合...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报复刘立人。"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抛弃了我，让我当替罪羊。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保守他的秘密。"

这个自私的理由反而增加了可信度。影确实可能为了报复刘立人而揭穿真相。

"13号呢？"我突然问，"周小寒？他是谁的孩子？"

影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我的。"他声音低沉，"春梅和我...是真心相爱。直到刘立人发现..."

这个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