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摇头,"他需要确认证据是否真的销毁了。"

"那也..."

"没时间争论了!"我打断他,"父亲等不起!"

最终,他们勉强同意我的计划,但坚持要在外围接应。我们复制了所有证据,分散藏匿,我只带部分原件赴约,作为谈判筹码。

上午十点,我们驱车前往北郊。途中,王志明突然发现异常:"姐!医院监控有线索!"

他调出一段模糊视频:凌晨三点,两名穿白大褂的男子推着轮椅进入父亲病房,十分钟后推着昏迷的父亲离开。放大画面,其中一人手腕上赫然可见蝶形胎记!

"刘立人的人!"我惊呼,"能追踪去向吗?"

"正在查。"王志明快速操作,"等等...这辆车..."

监控显示,那两人将父亲推上一辆救护车,车牌被遮挡。但王志明通过车型和局部特征,锁定了几辆可疑车辆。

"最可能的是这辆。"他指着一辆驶向城东的救护车,"往电厂方向去了!"

这个发现让我们稍感安心。至少确认父亲确实被带往电厂,不是调虎离山。

"还有这个。"王志明调出新画面,"看这个人。"

镜头角落,一个穿风衣的男子匆匆走过,侧脸与李明远极为相似!

"李明远在医院?"徐景明疑惑,"他为什么没联系我们?"

"可能被监视了。"我推测,"或者..."

或者他背叛了我们。这个可能性令人不寒而栗。在权力与正义之间,多少人能坚持初心?

北郊电厂轮廓渐渐清晰。这座曾为半个城市供电的庞然大物,如今只剩锈蚀的钢架和破碎的玻璃窗。我们将车停在远处,步行接近。

"记住计划。"徐景明最后一次叮嘱,"拖延时间,等我们信号。"

"小心。"我拥抱他,"父亲和我...都靠你了。"

分开后,我独自走向电厂主楼。冷风吹过空荡的厂区,卷起尘土和碎纸。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跳声大得仿佛能传出回音。

主楼大门半开,里面黑洞洞的。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昏暗的光线中,尘埃在光束里漂浮。远处传来滴水声,空旷而阴森。

"刘立人!"我喊道,"我来了!"

回声在厂房内回荡,无人应答。我小心前行,手伸进包里握住防狼喷雾。

突然,灯光大亮!刺眼的光线让我本能地闭眼。再睁开时,眼前景象令我血液凝固父亲被绑在中央的金属椅上,头垂在胸前,生死不明。他身旁站着两名穿黑衣的保镖,持枪警戒。

"周小柔。"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抬头望去,二楼平台站着个高大的身影刘立人!虽已年过六旬,但腰背挺直,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面容威严冷峻,眼神锐利如鹰。

这个传说中的大人物,终于现出了真身。

"放了我父亲!"我厉声道。

"东西带来了吗?"他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先放人!"

刘立人冷笑一声,示意手下。一个保镖拿起水瓶泼在父亲脸上。父亲猛地惊醒,剧烈咳嗽起来。

"爸!"我冲上前,却被另一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