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眼眶泛红，轻轻拍了拍我的脸："明天我陪你去。"

"嗯。"我点点头，重新转向镜子。镜中的女人眼神锐利，下颌线条紧绷，与三个月前那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周小柔判若两人。

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是张律师。

"小柔，刚收到法院通知，财产保全令已经批下来了。"他的声音透着兴奋，"王志明和林悦的所有账户随时可以冻结。"

"太好了。"我握紧手机，"明天股东会后立即执行。"

"还有件事..."张律师压低声音，"李薇刚送来一份新证据，林悦昨晚在公司通宵做假账，被保安老张拍下来了。"

"视频清楚吗？"

"高清的，连电脑屏幕上的数字都能看清。"张律师说，"这女人胆子太大了，直接在原文件上修改数据。"

我冷笑一声："狗急跳墙罢了。张叔，明天八点，公司会议室见。"

挂断电话，我换上家居服，开始整理明天要用的资料。所有证据分门别类放在不同的文件夹里，每个文件都做了备份。正当我专心工作时，门铃响了。

母亲去开门，我听到她惊讶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阿姨，我来找小柔谈谈..."是志明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我立刻将文件锁进抽屉，走出卧室。志明站在门口，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手里还拎着半瓶威士忌。

"小柔..."他看到我，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在家..."

"有事？"我冷淡地问。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他恳求地看着我，"就五分钟..."

我看了母亲一眼，她识趣地去了厨房。志明踉跄着走进客厅，瘫坐在沙发上，酒气熏天。

"明天...明天就是股东会了..."他含混不清地说，"小柔，我们能不能...私下解决？"

"怎么私下解决？"我双臂交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我可以辞职..."他打了个酒嗝，"离开公司...和林悦分手...只要你...别公开那些证据..."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现在知道怕了？"

"小柔..."他突然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挣脱开他的纠缠，后退几步："志明，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收集你和林悦出轨的证据，看着你们在我的床上...在我的公司里...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志明呆坐在地上，酒似乎醒了几分。

"我给过你机会。"我继续说，"那天我提前回家，亲眼看见你们...我本可以当场揭穿，但我没有。我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回头..."

"我..."

"而你做了什么？"我打断他，"继续和林悦鬼混，转移公司资金，甚至策划在股东会上罢免张律师！"

志明的脸色变得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