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律师。"徐景明强忍疼痛站起来，"请出示具体指控。"

"怀疑她勾结境外势力，散布不实信息。"警官冷冷地说，"所有人请配合调查。"

他们开始全面搜查，翻箱倒柜，甚至拆开家具检查。幸运的是，暗格未被发现。一小时后，他们一无所获地离开了，但警告我不得离开城市，随时接受传唤。

"这是恐吓。"刘队长关上门后说，"'Z'在警告我们。"

"不仅如此。"李教授面色凝重，"他在为真正的打击做准备。一旦舆论被他控制，我们就危险了。"

确实，电视上已经开始滚动播放"境外势力煽动""不明真相群众被利用"等报道。评论区清一色是对"Z"的支持和对我们的谩骂。

"怎么办？"林雪忧心忡忡，"媒体被他控制了。"

"还有网络。"王志明突然说，"如果视频直接发布到网上..."

"太危险。"刘队长摇头，"一旦被扣上'泄密'帽子，立刻会被封杀逮捕。"

"那就匿名发。"徐景明提议，"通过境外服务器，分散传播。"

这个方案风险很大，但可能是唯一的选择。我们复制了所有证据，准备在万不得已时背水一战。

傍晚，更坏的消息传来：刘队长被停职调查，罪名是"违规办案"；李教授的学术资格遭到质疑，被学校暂停授课；甚至林雪也被通缉，理由是"窃取国家机密"！

"Z"的反扑比想象的更猛烈。他显然动用了全部关系网，要置我们于死地。

"不能再等了。"父亲沉重地说，"必须公开证据。"

"但怎么公开？"我焦虑地问，"所有媒体都被控制..."

"有一个渠道。"徐景明突然说，"《法制日报》的赵记者，他父亲当年因报道青山事故被撤职，一直想翻案。"

赵记者？我想起父亲曾提过，当年确实有位赵姓记者试图报道真相，后被压制。

联系上赵记者后，他立刻同意见面。深夜，他悄悄来到我们的藏身处，看完所有证据后，眼中闪着坚定的光：

"这些足够震撼全国了。但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证明'Z'的身份。"

"视频里有他的脸。"我说。

"不够。"赵记者摇头，"需要他亲口承认自己是'Z'的证据。"

这个要求几乎不可能实现。"Z"怎么可能亲口承认？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林雪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实验记录最后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