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是亲眼瞧见小丫头为了六弟连性命都不顾的,试问,亲生的儿女又有几个能够做到这样的?

“罢了,日后常来玩就是了,想吃什么,就跟你五伯母说,她最喜欢女孩子了。”信王柔声道。

“六弟,手下留情啊。”

沈清晏淡淡一笑,这个五哥,不是四哥那样中立的,他跟自己不同的是,他有抱负,却被压着,有些郁郁不得志。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坑这样的人。

“瞧五哥这还说的,这东西是捐,是您的心意,您拿什么,我就收什么,我又不是土匪,哪能抢啊!”

信王指深吸一口气后,道:“我府里的存粮,去年给北地流民捐了些,剩下的不多,约莫三千石。”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斟酌,“药材库房里有批藏红花,是前年西域使来访,皇上赏的,据说能活血疗伤,约莫三百斤。还有……我再拿出一万两银子来。”

“六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百姓们不想输,咱们皇家更不想输,若输了,再无这样的日子可过,但是……都有难处。”

沈清晏挑眉,三千石粮、三百斤藏红花,不算少了,且藏红花对前线伤兵极有用,可见信王是用了心的。

他端起茶盏,轻轻碰了碰:“五哥,我敬您。”

杯盏相碰,信王淡淡一笑,“六弟,事呢……尽力就好,别办的太漂亮,最好是留些让人诟病的地方。”

沈清晏眉头一凛,猛地看过去,信王却已经淡然地喝起了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