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六弟这么快就来了?看来你是真的喜欢这差事啊,亏的四哥举荐你了。”

“怕来晚了,功劳四哥就抢不到了。” 沈清晏开门见山,拉着沈岁岁坐下,“皇上让筹粮草,三哥那儿已经捐了不少,四哥向来顾全大局,定不会落后。”

沈清泽转核桃的手一顿,哈哈笑起来:“六弟说笑了,我哪有三哥家底厚?三哥是皇兄的亲弟弟,咱们到底是差了些的。”

“四伯伯,” 沈岁岁突然开口,仰着脸看他,“所以啊,要想皇伯伯更倚重您,您就得多拿出东西来啊。”

梁王转着核桃的手猛地停了,看向沈岁岁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这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倒把帝王心术看得通透。

他干笑两声:“岁岁这话说的,皇上倚重谁,哪是靠捐点东西就能换来的?”

“怎么不能?” 沈清晏接过话头,指尖敲着桌面,“四哥忘了去年黄河决堤,淮南知府捐了半年俸禄修堤坝,皇上当场赏了他儿子进国子监?那点俸禄够修堤坝吗?不够,但皇上要的是‘态度’。”

他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低了些:“如今前线缺粮,正是表‘态度’的好时候。三哥捐了,四哥若捐得更体面些,皇上夜里翻奏章时,想起的是谁?”

梁王的喉结动了动,手里的核桃转得更快了。他确实想让皇上更倚重自己,这些年他就怕自己锋芒太路,又怕自己被边缘化,活得如履薄冰,若能借这次机会刷点存在感,确实划算。

“可府里实在……”梁王苦笑着道:“这些年,我也没办过什么得利的事儿,着实没有三哥家底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