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了。
“宋叔叔,您啊,不是要出大事儿了,是您身体虚,需要调理调理,要不我给您开个方子?”
“岁岁,你还会医术呢?”宋庭好奇地问道。
沈岁岁会医术,而且无师自通且很厉害的事儿,只有沈清晏和春情等人知道,宋庭还真不知道这茬。
“谈不上,但是看了看医书,您怕不怕?”
“嘶……怕,但是想试试。”宋庭那怕死又好奇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沈岁岁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桌前,铺开泛黄的药纸,拿起小狼毫蘸了墨。她的手指还小,握笔的姿势有点笨拙,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才慢慢写下第一个字。
“当归三钱,安神;茯苓五钱,祛湿……” 她一边念,一边写,字迹歪歪扭扭,像刚学步的孩子,却一笔一划透着认真。
“再加点合欢皮,宋叔叔睡不好,多半是心里装着事,这药能让您放宽心。”
宋庭凑在旁边看,眼睛瞪得溜圆:“合欢皮?这玩意儿不是治相思病的吗?我可没相思!”
沈清晏端着茶碗在旁笑:“说不定是你欠了谁的酒钱,夜里总琢磨着怎么赖账,才睡不着。”
“我哪有!” 宋庭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瞅着纸上的方子,“这药…… 真没毒吧?”
沈岁岁放下笔,把方子吹干,递给他时故意板起脸:“宋叔叔要是信不过,就扔了便是。反正这方子是我照着医书凑的,治不好病,总也吃不死人。”
“信!怎么不信!” 宋庭赶紧把方子折好揣进怀里,拍了拍胸口,“岁岁是福星,开的方子定是好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凑近了些,“对了,要不要加两味补药?我听说人参鹿茸最补……”
“补得您流鼻血才好。” 沈清晏慢悠悠插话,“你那身子,虚的是底子,不是缺补。先把这方子喝上半个月,要是还睡不着,再让岁岁给你加两味。”
宋庭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抱着方子,喜滋滋地走了,就跟个孩子似的。
沈清晏摸了摸沈岁岁的头,“往后别轻易给人开方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宋庭是自家人,换了旁人,难免有人嚼舌根。”
“嗯!” 沈岁岁重重点头,心里暖烘烘的。爹爹总是这样,从不多问她的 “奇思妙想”,却总在背后替她挡着可能来的风雨。
……
沈清崇倒是再也没有来逼着沈岁岁去见孟老夫人,八成也是知道无论如何沈岁岁都不会去的。
孟老夫人定在下个月处斩,算算日子也没多久了。
听说沈清崇派人去凉州送信,死前想见见孙子孟朗,奈何孟朗去拒绝了,他不想见一个杀他母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