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她一眼:“笑话早在孟昭做出那等事时就闹尽了,与我无关。”

沈清崇皱着眉头,他虽然很想跟孟家划清界限,但此时风口浪尖上,那样只会让他也备受诟病。

他也是进退两难。

可要是两个人和离了,惠宁郡主跟孟昭的婚事就会更被笑话,他不得以出言相劝,“弟妹,为了大局,你委屈些吧,可换句话说,日后朗儿记在惠宁名下,比你这个商户之女的名下要好很多,换言之,这是好事啊!”

孟李氏听到 “朗儿记在惠宁名下” 这话,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冰水,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沈清崇的眼神里淬着冰,连声音都发颤: “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胸口剧烈起伏,指尖因用力而掐进掌心,“朗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让他认一个与人私通的女人做母,这是好事?我儿若想得到什么,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去争取,他这样只会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

“惠宁郡主是什么品行,京城里谁不知道?王爷为了所谓的‘大局’,让我儿子一辈子抬不起头吗?” 她越说越激动,鬓边碎发都散乱了,却字字泣血。

“我李暮云虽然出身商户,是不如郡主金贵,可我干干净净做人,坦坦荡荡做事!我儿跟着我,至少能抬起头来,认了那样的女人,他这辈子都别想挺直腰杆!”

沈清崇被她这番话堵得脸色青白交加,他没料到这个素来温顺的弟媳竟有如此利齿,更没料到她会如此油盐不进。

“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 沈清崇沉下脸,端起王爷的架子,“你真要闹到众叛亲离,连朗儿都无依无靠才甘心?”

“众叛亲离?” 孟李氏忽然笑了,笑得苍凉又决绝,“朗儿不会无依无靠,我就是他的依靠!”

她转向孟老夫人,目光锐利如刀:“母亲总说我不顾全大局,可这‘大局’,从来都是用我的委屈、我儿的前程换来的!今日我把话撂在这儿  这婚,我和离定了!朗儿我带走,往后是死是活,都与孟家、与这位郡主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