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当她的视线撇过舅公们的头顶的时候,心里再次难过了起来,两个舅公虽然今天不会死,但是他们在两个月后都死在了战场上。

沈岁岁记起了前世那场败仗,闹的人心惶惶,沈清崇怕的要死,就怕敌军打过来,他这个王爷做不成,更害怕皇上让他出征的。

听说粮草,药材都不够,将士们也不够,就连御寒的棉衣也不足,将士们忍饥挨饿,哪里能够打得过呢?

“这孩子有趣,比清晏瞧着乖多了。”盛元晋笑着道。

“谢谢小舅公!”

盛元晋咧开嘴就笑了,他就喜欢小女娃,娇滴滴的招人疼,不像他那两个皮猴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盛老爷子眼下并不想说什么,但他觉得靖王府的事儿,沈清晏还是不要插手,这孩子若是个养不熟的呢?

不过等接风宴之后再说。

回到皇宫后,明德帝发现多了个沈岁岁,但问过情况后也觉得没什么。

一个小孩子而已,还能坏了他的计划不成?

今天盛戎必须死。

他活着,就是沈清晏的依仗,也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大殿上,乐师们身着锦绣华服,在一旁专注演奏,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婉转,与大殿内热闹非凡的氛围相得益彰。

舞姬们则穿着轻薄飘逸、绣满金丝银线的舞衣,莲步轻移,舞姿婀娜,手中的彩带如灵动的游龙,在空中肆意飞舞,引得众人不时投去赞赏的目光。

不过沈岁岁却紧张的无心观赏,她坐在沈清晏身边,连精美的菜肴也无心品尝,而她的旁边是渣爹沈清崇,却是看也不看她,直接把她当空气。

“岁岁,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沈清晏察觉到了小闺女的异常,小声地问着。

沈岁岁就算活了两辈子可加起来也还不过十岁,盛老将军命悬一线,她紧张的不得了,可是她又不能让人看出来。

尤其是爹爹,爹爹这样急躁的性子,只怕要闹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在想,怎么能够不动声色的让太外公不喝毒酒?

突然,她灵机一动。

此事,明德帝高坐在奢华的龙椅之上,龙袍上的金龙栩栩如生,似欲腾空而起。、

他满脸笑意,眼神中满是对凯旋将军的嘉许,高声道:“今日,朕为镇北将军设宴接风!将军此番出征十载,力挽狂澜,震慑北戎,实乃我南煜之栋梁,朕心甚慰!”

说罢,他端起桌上那由西域美玉雕琢而成的酒杯,杯中琼浆玉液散发着醇厚香气。

盛老将军身着威风凛凛的铠甲,铠甲上虽有些许磨损,但更添几分铁血之气。他身姿挺拔,大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陛下圣明!此皆陛下洪福齐天,将士们奋勇杀敌之功,臣不敢居功。”

明德帝爽朗大笑:“将军不必过谦!来,满饮此杯!”

言罢,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太外公可不能喝呀,喝了小命就没了。

沈岁岁看着盛老爷子头上的生命值已经进入了倒数,那时间只够他喝下这杯酒的,眼看着他已经把酒杯放在了嘴边。

突然,一声大喊让吸引住了所有的人目光,舞姬们也吓得一团乱。

“怎么回事?”明德帝不悦地看向沈清崇。

沈清崇却毫无形象可言,如个猴子一般站了起来,在大殿中央跳来跳去,“皇兄,我这……我这衣服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动,哎呀,快……快来人帮我取出来。”

明德帝瞪了他一眼,示意太监们赶紧把他待下去弄,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必管他,我们继续。”明德帝示意众将领们把刚刚没喝的酒喝下。

沈岁岁却在这个时候也喊了一声,“糟了,我的蛐蛐不见了。”

沈清崇刚要下去,听见这一嗓子顿时火了。

他几步冲到了沈清晏和沈岁岁父女跟前,“好啊,又是你们搞的鬼,你们就是故意要看我的笑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