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你,他们服不服我,都不是我该杀他们的理由。”沈清晏道,“你有今日,真是活该。”

“我若不杀大哥,那么坐在皇位上的是他,我的下场只会更惨。”沈清澜喊道:“我只是大意了,否则我不会输的。”

“你想赢?靠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只有雷火弹,还有各种新奇的你见都没见过的武器,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为什么不去打北狄?你不是也一样,就为了扳倒我,跟北狄做了交易。”

“我的交易,不只是为了搬倒你,而是为了百姓。”沈清晏道,“见也见过了,多说无益。”

“沈清晏,你站住,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你那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你在骗我对不对?”沈清澜大声地喊道。

沈清晏的脚步停在天牢门口,阳光从他身后涌进来,在地面投下一道笔直的影子,将牢内的阴冷隔绝在外。

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像淬过冷泉的铁,没有半分波澜:“你不配知道。”

一个时辰后,底下的人禀报,说沈清澜在牢中自缢身亡。

沈清晏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知道了。” 沈清晏的声音很轻,指尖还停留在刚批阅完的赈灾奏折上,墨迹未干,晕开一小片墨痕,像极了此刻他心底难以言说的沉重。

小太监低着头,不敢多言 ,他原以为陛下会松一口气,毕竟沈清澜是心腹大患,如今自缢,也算罪有应得,可陛下脸上没有半分轻松,只有一种看着尘埃落地的怅然。

……

沈清晏登基一个月后,太后想要出宫去瞧瞧,沈清晏和沈岁岁再三挽留,但是太后都拒绝了。

她去游历半年后,在外病故,沈清晏带着沈岁岁亲自去把她迎接回宫。

随行的张嬷嬷捧着一个木盒上前,含泪躬身:“陛下,这是太后娘娘临终前托付老奴交给您的,里面是她给您的信。”

沈清晏接过木盒,指尖触到盒面的温润,那是太后亲手打磨过的紫檀木,带着淡淡的木香。

他打开盒子,看到一封信,扉页上几行娟秀的字迹,是太后的笔锋:“清晏吾儿,见字如面。江南春好,桃树已种,然吾身已老,未能等到花开。莫忘民为贵……”

信上的字迹渐渐模糊,沈清晏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在手札的纸页上,晕开一小片墨痕。

太后的丧事遵从她的遗愿,一切从简,沈清晏也继续忙着治理天下。

沈清澜留下的烂摊子实在不小,好在秋收的时候,西北传来的好消息。

今年的西北不仅没有挨饿受冻,而且还是大丰收,收成比之前多了一倍。

沈清晏当然知道是谁的功劳,今年的收成留下一部分当做种子,来年整个南黎的收成都会翻一辈。

而好消息还不只这一件,北狄也传来了好消息,阿古拉登基成为北狄唯一一位女王,她也遵守承诺,撤掉边关的重兵,跟南黎互通有无,永保和平。

“陛下,北狄使臣已在殿外等候,说女王殿下特意让他们带来了北狄的新产皮毛,还有给小公主的雪莲干。”

太监轻声禀报,目光里满是欣喜 ,自两国约定通商以来,边境再无战事,连往日紧张的关隘,如今都成了百姓交换货物的热闹集市。

“快去给长公主送过去。”沈清晏又道:“等等,退潮后,朕亲自送过去。”

“皇上,您登基已有半年,屡传佳讯,后宫是不是也该充盈了?皇嗣为重啊。”

“皇嗣?”沈清晏淡淡一笑,“朕又不是没有女儿。”

“可公主是公主,不能继承大统!”尚书道。

沈清晏挑了挑眉,“尚书大人,北狄都有女王了,我南黎比北狄差了什么?”

“皇上,您……”

沈清晏起身,语气依旧温和,却字字带着分量:“尚书大人,你想说公主不能继承大统,可北狄的阿古拉女王,刚登基便撤去边关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