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没事多跟她说说话，反正他们帮谁都是帮，为什么不帮爹爹呢？而且，我们还有足够好的条件。”

“什么？”

“爹爹不知道吗？西北那边的粮食高产了，看来我们之前的种子很好，育种的方法也好，所以啊，如果我们把这些交给他们，让北狄也有粮食吃，这样他们就不会为了抢夺食物来打我们了，您说她会不会同意呢？”

沈清晏点点头，“或许……这是个好主意，不过她做不了这个决定。”

“那就让她成为能够做这个决定的人呗。”沈岁岁挑挑眉，“爹爹，我听说北狄女子也可以当王的，阿古拉公主还挺厉害的，她应该不比其余的兄弟姐妹差吧？”

沈清晏看着岁岁挑眉的模样，指尖叩在桌案上的节奏忽然慢了半拍，眼底先是掠过一丝怔忪，随即漫开温软的笑意。

这孩子的思路，竟比朝堂上那些老谋深算的臣工还要直接，“你倒是想的远！”

“这也是我们跟她谈判的条件啊，皇伯伯未必给她开出这样的条件来，皇伯伯的条件应该是对北地王的。”

沈清晏明白了女儿的意思，“等我找个时机问问。”

沈清晏伸手刮了刮岁岁的小鼻子，眼底的笑意里满是纵容：“你这小脑袋瓜，倒比爹爹还会筹码。”

沈岁岁立刻得意地扬起下巴，“谈判要拿别人最想要的东西，咱们给她这个，她肯定愿意跟咱们合作！”

沈清晏笑了笑，或许女儿说的，也是一个好办法。

毕竟好处给别人和给自己，还是差距很大的。

翌日，明德帝召见沈岁岁。

沈清晏担心地看向沈岁岁，不想她进宫，此时进宫，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可沈岁岁却笑着示意他别担心，她自己能够应付的来。

御书房内，明德帝从沈岁岁进门就开始打量着她。

沈岁岁也仿佛没看穿似的，仍旧甜甜地笑着。

“岁岁。”明德帝终于开口，“听说你爹爹带着梁正打北狄的时候，用了什么雷火弹？那是什么东西？从何处来？”

沈岁岁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

早在她用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

沈岁岁像是没听懂这三个字的分量，只歪着小脑袋反问：“雷火弹？是不是那个会砰一声响，还会冒火花的东西呀？”

明德帝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是，就是那个东西。岁岁见过？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

他心里清楚，雷火弹威力巨大，若是沈清晏掌握着这种武器的来源，对他来说就是极大的威胁，必须查清楚。

沈岁岁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见过一次，上次爹爹带我去军营，梁叔叔拿出来试过，吓了我一跳！我问爹爹那是什么，爹爹说就是好玩的烟花，还说小孩子不能碰，会炸到手的。”

明德帝眉头微蹙，语气多了几分诱导：“那你爹爹没说，这烟花是从哪里来的吗？是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沈岁岁抬起头，眼底亮晶晶的，像是在认真回忆：“我爹爹好像说是梁叔叔从北狄偷来的。”

“北狄？怎么可能，他们说是你们的东西啊。”

“那就是他们撒谎喽！”沈岁岁摊摊手，“皇伯伯，北狄人那么坏，杀我们的百姓，抢我们的粮食，要不是靠着这个，他们怎么会得手呢？”

明德帝指尖敲击扶手的节奏猛地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他盯着沈岁岁，试图从她天真的表情里找出破绽：“北狄偷来的？可北狄那边说，雷火弹是咱们南黎先有的，还说是你爹爹从西域买来的秘方。”

他故意抛出北狄的说辞，想试探岁岁是否会露馅。

沈岁岁立刻皱起小眉头，鼓着腮帮子反驳，语气带着孩子特有的较真：“他们骗人！梁叔叔跟我说是从他们的营地里搜出来的！还说那东西是北狄偷偷做的，想用来炸咱们的士兵，结果被他的人抢过来了！他们现在反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