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将军拄着拐杖，在厅堂里来回踱步，拐杖戳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沉闷得像敲在人心上。他停下脚步，看着沈清晏疲惫的模样，眼底满是疼惜，却也只能叹着气说：“或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第215章 让他娶阿古拉

“外公……”沈清晏抬眸看着盛老将军。

盛老爷子继续道：“就不该让你一直这么委屈着，真正的贤君怎么会把你逼到如此境地，我们盛家几代忠烈，却落得这般地步，我们做错了什么？”

沈清晏看着盛老将军鬓边的白发，看着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闷得发疼。

他上前一步，轻轻扶住老将军的胳膊，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外公，是我不好，让家族跟着受牵连。”

“你何错之有？你是皇子啊，明明聪明却不得不装的玩世不恭，愚蠢至极，清晏，不该如此啊，你不该如此，天下百姓也不该如此啊。”

沈岁岁在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点头，“没错，眼下不是爹爹一个人委曲求全就行了的，现在是百姓们跟着遭殃，就为了不让爹爹立功，却要用那么多条姓名来换，这是不对的。”

“听听，连个孩子都知道是不对的。”盛老将军到，“他如今简直丧心病狂，针对你也就罢了，天下百姓何其无辜?”

“外公……”沈清晏心痛不已。

沈岁岁擦了擦嘴角的点心眨，淡淡地道：“太外公，不如拨乱反正吧，反正他不仅容不下爹爹，容不下盛家，连皇祖母也容不下？”

“所以，我们反了吧。”

“反了吧？”

盛老将军的拐杖　砸在青石板上，眼睛猛地睁大，满是震惊。

他活了大半辈子，跟着先皇打过仗，见过朝堂的波谲云诡，却从未想过反这个字，会从一个六岁孩童的嘴里说出来。

这字像一道惊雷，劈碎了他坚守半生的忠君执念，也让厅堂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沈清晏的身体猛地一僵，扶住老将军的手不自觉收紧，眼底满是错愕。

“岁岁……”　沈清晏的声音发颤，下意识想纠正女儿的话，却看到沈岁岁放下点心，小手擦了擦嘴角，眼神里没有丝毫孩童的嬉闹，只有与年龄不符的清醒：“爹爹，我没说错呀。皇伯伯容不下你，容不下太外公，连抚养他长大的皇祖母都要下毒，这样的皇上要来做什么？”

她走到沈清晏身边，小手抓住他的衣摆，声音软却坚定：“爹爹，咱们不是要争皇位，是要让百姓能安稳种地，让将士们不用白白流血，这有错吗？”

“没错……”　盛老将军喃喃自语，拐杖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他想起先皇临终前的嘱托，“护好百姓，护好南黎”。

“是我糊涂了……”　盛老将军的声音里满是悔恨，苍老的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泪水，“我守了一辈子忠，却忘了忠的根本是百姓。他连百姓的命都不在乎，连忠良的血都能漠视，这哪里是君？这是昏君！是祸、国殃民的昏君！”

沈清晏看着老将军的眼泪，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里那道枷锁，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此时，沈岁岁脑中的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您有新任务，帮助渣爹登上皇位，获得奖励……】

“我接，你不说我也想这么干了，系统，这次你慢了一步哦。”

管他什么奖励呢，她都接了。

反正爹爹不当皇帝，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还是爹爹当皇帝吧。

系统的任务，不过是恰好撞进了她早已定好的心思里。

厅堂里，盛老将军已经捡起了拐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浑浊的眼睛里却燃起了久违的血性。他

看向沈清晏，声音不再有之前的苍老与悔恨，只剩破釜沉舟的坚定：“清晏，岁岁说得对，咱们不是谋逆，是拨乱反正！先皇把南黎托付给明德帝，是让他护百姓，不是让他害忠良、祸苍生！咱们盛家几代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