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见沈清晏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个酒盏,旁边站着两个侍女,一个弹琵琶,一个轻唱着小曲,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哟,五哥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沈清晏看到他,连忙坐起身,笑着招手,“快坐,刚让人温了好酒,一起尝尝?”

信王走到桌边坐下,目光扫过花厅,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香炉里燃着昂贵的龙涎香,跟他印象中奢靡享乐 的誉王府一模一样。

他端起侍女递来的酒杯,却没喝,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皇兄让我来瞧瞧你,看你是不是又在闹腾什么。”

沈清晏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拿起一块桂花糕递过去:“能闹腾什么?不过是闲得无聊,听听曲罢了。五哥也瞧见了。”

“我自然会跟皇兄如实禀告。” 信王语气平淡,却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今日皇兄还问起我,我可是跟他告了你的状呢。”

“多谢五哥,那可太好了,正好让皇兄罚我不许出门,这样我也落得清闲。”沈清晏笑着道。

沈清晏这话一出,信王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 ,只见沈清晏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底却没半分慌乱,仿佛被罚不许出门不是惩戒,反倒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其实这何尝不是他现在的想发呢?

“你倒会想。” 信王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皇兄不罚你,还跟我夸了你呢。”

沈清晏拿起酒壶,给自己续了杯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笑着道:“我这混日子的,哪里配皇兄夸赞啊。”

“配不配,可不是你说了算。” 信王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皇兄说你提的法子实在,帮了百姓不少。”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忙着谢恩表决心,可沈清晏却只是笑了笑,“我那点法子都是听来的,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他一边说,一边冲旁边弹琵琶的侍女抬了抬下巴:“接着弹,别停,方才那曲儿还没听完呢。”

信王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忽然生出几分羡慕。

“你倒想得开。” 信王端起酒杯,终于抿了一口,酒液温热,却暖不了他心里的忐忑,“只是皇兄夸你聪明了,往后混日子,怕是有点难了。”

沈清晏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自然知道信王这话是提醒。

他放下酒盏,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五哥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