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岁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皇祖母是在帮自己,掰着手指头数:“要芙蓉糕,要杏仁酥,还要…… 还要冰糖葫芦!”

“你呀,真是个小馋猫。” 太后被她逗笑,立刻吩咐宫女去御膳房传话,“让他们多做些,给你带回誉王府去,省得你夜里又馋得做梦。”

“谢谢皇祖母!” 沈岁岁笑得眉眼弯弯,“皇祖母最好了!”

御书房里,明德帝正看着密报,眉头紧锁。

沈岁岁留在寿安宫里很长时间,天快黑的时候才走。

这些,明德帝都已经掌握。

深夜,总管太监来回话,说靖王的柳溪庄守卫比寻常庄子严密得多,后院常年有人巡逻,那棵老槐树下更是三步一岗,透着诡异。

“果然有问题。” 明德帝将密报拍在案上,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他当年赏赐那座庄子,是念着兄弟情分,让沈清崇闲时去种种田,修身养性,没成想他竟把那里变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他之前只担心其他兄弟会有谋反之心,原来,他最亲近的人才是那个不安分的人。

明德帝在御书房踱来踱去,一言不发。

“皇上,夜深了,要不要歇息?” 总管太监小心翼翼地问。

明德帝摆摆手,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传旨给京畿卫指挥使,不仅要盯紧盛府,还要严密监视靖王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 柳溪庄方向。”

“奴才遵旨。”

“还有,” 明德帝补充道,“让大理寺把沈光礼流放一案的卷宗再呈上来,朕要亲自看看。”

他倒要查查,沈清崇这些年到底藏了多少猫腻,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觊觎他的江山了。

誉王府里,沈岁岁正和沈清晏对弈。

“爹爹,您看这步如何?” 沈岁岁执白,一子落下,直逼、黑棋腹地。

沈清晏看着棋盘,笑道:“好棋。釜底抽薪,断了对方的后路。”

“那是自然。” 沈岁岁得意地扬起下巴,“对付沈清崇这种人,就得用这招。”

“还是你聪明,若不是你提起,只怕没人会想到沈清崇会有这一招。”

沈清晏勾了勾唇,“之前他们兄弟齐心,可现在,皇上怎么可能还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