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起居都有人盯着,未见外人接触,你说他中毒,遭人暗算,那人从哪儿来的?莫非是他自己想不开,故意弄瞎了眼睛博同情?”

沈芊芊张了张嘴,却愣在原地

“朕看,” 明德帝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这是你们靖王府又在耍什么花样。回去告诉你爹,他是觉得朕糊涂了,这么容易就被你们骗过去?”

沈光奇猛地抬头,急声道:“不是的!皇伯伯,我们没有骗您!大哥他……”

“住口!” 明德帝厉声打断他,“再敢多言,就把你们兄妹俩一起送到岭南去,陪你们那个‘瞎了眼’的大哥!”

沈光奇吓得立刻噤声,脸色惨白如纸。

明德帝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心里愈发厌烦。

靖王府里,沈清崇看着被赶回来的一双儿女,被他们哭的心情更乱了,“哭什么哭?哭了你大哥能好吗?”

沈芊芊被父亲一声厉喝吓得收了声,眼泪却还在往下掉。

沈光奇更是缩在一旁,连抽泣都不敢大声。

“爹…… 皇伯伯他…… 他根本不信我们……”

沈芊芊哽咽着,“他说大哥是故意弄瞎眼睛博同情,还说…… 还说要把我们也送到岭南去……”

“太后怎么说?”

“我们压根就见不到皇祖母,皇祖母派人来传了话,她说大哥害人被罚,是应该的,她不会护短的。”

沈芊芊哭着问道:“爹,怎么办啊?大哥会不会真的治不好了?”

沈清崇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案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滚烫的茶水泼溅出来,溅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沈芊芊,眼底的红血丝像烧起来的野火。

“治不好?” 他低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冰碴子,“他要是治不好,就拉着那些人一起陪葬!”

沈芊芊被他眼里的狠戾吓得后退半步,沈光奇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

“爹…… 您要干什么?” 沈芊芊的声音抖得不成调,“皇伯伯和皇祖母都不帮我们,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斗不过?” 沈清崇猛地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拽到面前,呼吸粗重得像困兽,“斗不过也要斗!吴砚害光礼流放,盛家助纣为虐,还有那个沈岁岁,仗着誉王府撑腰就敢作威作福!他们一个个都等着看我们靖王府的笑话,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爹,你要干什么啊?”沈芊芊害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