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的意思是……”沈清晏明白小闺女的意思了,只是打仗的话用的要很多,她一个人哪里做的完?
沈岁岁却都想好了,“爹爹,那我就交很多人很多一起做,等做的多了,太外公打仗的时候就可以用上了,一个小的就这么大的威力,那么大一点的呢?”
沈清晏都不敢想了,那会是多强的震慑力。
沈清晏看着女儿踮着脚比划 “大一点” 的模样,心头既惊且喜,指尖在她发顶轻轻按了按:“想法是好的,只是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声音沉了些,“太外公打仗用的军械,得经得住风雨,耐得住磕碰,你这‘小玩意儿’要是受潮了、受震了,没等扔出去就炸了,岂不是伤了自己人?”
沈岁岁皱起小眉头,小手托着下巴:“那我再改改配方?书上说加些松香能防潮,裹上铜皮就不怕碰了。”
她凑到他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爹爹,我们先做几个大的试试好不好?找个没人的空地,我保证离得远远的!”
沈清晏无奈地摇摇头,指尖轻点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主意?”
他转身坐下,示意她凑近些,“可是私造军械是重罪啊。”
“可是爹爹,难道您不做,就能够不被人怀疑了吗?”沈岁岁反问道。
连她都看出来了,皇伯伯容不下他。
可是她跟了爹爹这么久,从未见过爹爹真的犯过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相反,他的心里装着他们都不曾装下的百姓。
百姓在他们手里是博弈,是算计的资本。
可只有爹爹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一条生命。
沈清晏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女儿这句话戳中了最隐秘的痛处。
他望着沈岁岁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权谋算计,只有最直白的通透 。
他沉默了许久,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掂量着什么。
“你这小丫头,”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倒是比爹爹看得透彻。”
沈岁岁爬到他膝头坐下,小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爹爹是好人,好人就该有好报。太外公在边关打仗,护着百姓不被欺负;爹爹在这边赈灾,护着百姓不挨饿。我们造那些东西,不是为了害人,是为了护着该护的人呀,若是爹爹和太外公出事了,那么这些百姓们,就没人护着了。”
沈岁岁看到分明,那些人眼里只有权势,利益,从来没有想过百姓们。
沈清晏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轻轻地叹了口气,“岁岁,你知道你在推爹爹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吗?”
“爹爹,我只知道爹爹活着,岁岁能安稳的长大,百姓们也有人护着,能够吃的饱,穿得暖,其余的我不想知道。”沈岁岁道。
这不是系统给她的任务,可是小小的她也看懂了。
明德帝不是个好皇帝,他的心思就那么点儿大,都在算计兄弟,算计身边的臣子,而非用在百姓身上。
所以,那样,不如换个人当皇帝。
……
翌日,沈清晏便卧床不起,医官们看了几次,都说是伤的太严重了。
沈岁岁则守在沈清晏旁边,一天也不吃不喝。
至于赈灾的事儿,倒是继续进行着,官兵们继续去搜寻受灾的百姓。
百姓们知道誉王爷是为了搜救灾民才受的重伤,纷纷为他祈祷,时不时的就要询问下誉王爷的情况。
这时落雪禀报说是王御史过来慰问,已经到门口了。
沈岁岁心里一紧,这时候来慰问,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沈清晏却没什么波澜,只是对落雪道:“去把医官叫来,让他‘正好’在诊脉。”
他又看向沈岁岁,“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王御史就进来,刚踏进门就夸张地叹了口气:“哎呀,誉王爷怎么伤成这样?小人昨天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