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也是为了赈灾一事。

“王爷,这是我李家的信物,沿途李家所有商铺,只要王爷带着这个信物,皆听从王爷调配。”

沈清晏看着那枚玉扳指,“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王爷言重了,李家虽然不能补齐所有物资,但也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沈清晏知道,其实李家是为了帮自己的忙。

“多谢李老板,这件事,本王记着了。”

李暮云并没有多做停留,她本来也只是送信物的,然后又嘱咐了几句沈岁岁,便先离开了。

翌日,父女二人便带着赈灾的物资赶往西北。

走了两天不到,父女二人便跟凯旋的盛家军遇上了。

沈清晏把沈岁岁的计划一说,盛老爷子当即就明白了,于是下令伤者病者不必脱下棉衣,其余人脱下棉衣交给誉王。

盛家军的将士们闻言,沉默了片刻。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甲胄上,发出簌簌的响,却没人先开口反对。

一个络腮胡的老兵忽然摘下头盔,露出冻得发红的脸,粗声粗气道:“将军,俺们穿单衣能行!行军赶路浑身是汗,冻不着!灾民们等着救命呢,这棉衣该给他们!何况再有两天,咱们就到京城了,冻不死的。”

他说着,率先解开棉衣的系带,粗布内衬上还沾着行军时的泥点,却利落地将棉衣递过来。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跟着动起来,甲胄碰撞的脆响混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很快在雪地里汇成一股暖流。

沈岁岁踮着脚,看着将士们红着眼眶脱棉衣,小手攥紧了袖袋里的麦芽糖,忽然跑过去,仰着脸对最年轻的那个士兵道:“这个给你!”

她把糖塞进士兵手里,又从马车上抱来一捆单衣:“这是新做的单衣,比寻常的暖些。晚上扎营时多烤烤火,喝两碗姜汤,就不冷啦。”

沈清晏走上前,对着列队的将士深深一揖:“诸位将士们,我沈清晏代西北灾民谢过。单衣和姜汤已备好,稍后分发下去,伤兵的营帐多烧两盆炭火,绝不让弟兄们冻出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