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绝在外,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压抑痛吟,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原地,脸色煞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眼眶不受控制地迅速泛红,积聚起湿意。
他高大的身躯甚至有些微不可查的摇晃,仿佛随时会支撑不住。
那种无法替代她承受痛苦的无力感和对未知的恐惧,几乎将他淹没。
顾雪和顾宴接到消息后很快赶了过来。
看到苏之赫这副失魂落魄、仿佛天塌下来的模样。
顾雪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连忙上前安慰:“没事的,赫哥,昭意她肯定没事的,现在医学很发达。”
顾宴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瓶水,语气是难得的缓和:“放松点,当爸爸都要过这一关。她比你想的要坚强。”
苏之赫仿佛听不见,目光死死盯着产房的门,嘴唇紧抿,一言不发,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
直到天际泛白,一声响亮清脆的婴儿啼哭声终于从产房内传出。
护士抱着襁褓出来,笑着道贺:“恭喜苏先生,母子平安!”
苏之赫猛地冲过去,视线先是急切地掠过护士肩后,寻找许昭意的身影,声音沙哑急促:“我太太呢?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