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你姓霍,而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姓周的朋友确认过,我在香港那么多年,根本就没有一个姓霍的前任男友!”
她看向霍觉骁的目光中又陡然多了点厌恶。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这里找我,又是用了什么手段得知我在这里,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你,请你立刻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永远不要再出现……
听到这话的霍觉骁脸色一白,无可避免地为梁思茵的伤害而心痛。
他有些不明白,梁思茵怎么可以伪装得这么不着痕迹?
就好像……真的从来不认识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一样。
霍觉骁看着梁思茵有些晒黑了的脸,企图看出一丝破绽。
可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破绽都没有。
那张这些天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脸上只有赤裸裸、明晃晃的防备和厌恶!
霍觉骁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这个将近一米九的壮汉晕死在了警察局的地板上。
半个小时后,东山岛春风诊所。
霍觉骁在浑身瘙痒中醒来。
他往手臂上一看,只见原本光洁平坦的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疙瘩。
再往身下一瞧,那被单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虽然洗到发白,但已经很破旧了。
想都没想,他直接拔下手背上的吊针,从病床上起来。
走开了一会就没看住的郝大夫见到这一幕,顿时拧起了眉毛。
“你低血糖你不知道?你身上还有那么多车祸伤,竟然还敢起来,还敢拔针?”
霍觉骁确实觉得还有些晕眩,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对你们这被单过敏,我……只能睡真丝和天鹅绒,以及新疆棉花!”
郝大夫扑哧一笑,简直被这个外岛人逗乐了。
“感情你是个大少爷,只能睡贵的是吧?”
她拖过来一张纯手工的木凳子,指尖轻轻点了点。
“您总不对木头过敏吧,坐那儿,我重新给你扎针吊水。”
霍觉骁抿着唇摇摇头。
“不必了,我没事,我就想问一下,梁思茵呢?”
听他一醒来就打听梁思茵,郝大夫露出了霍觉骁醒来后第一个冷酷的笑容。
“你和阿茵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别打听了,无论你问谁,谁都不会告诉你的。”
“阿茵既然被我们东山岛的人捞起来,那就是我们岛上的人了,既然她说不认识你,无论是真是假,那就是不想和你再有接触的意思,我们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我说霍先生啊,你要真对阿茵好,那还是早点离开吧。”
霍觉骁听得眉头紧蹙,连忙追问。
“你说她是被你们捞起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坐船自己来这儿生活的吗?”
见霍觉骁脸上关忧神色不似作假,郝大夫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你不知道?阿茵是被一群人逼着跳进海里,差点淹死,顺着海浪飘到我们这来的。”
“她父母的骨灰都沉到海里去了!”
“除了她自己,她什么都没了。”
第23章
听到这话,霍觉骁只觉心口疼得厉害,原来爱就是感同身受。
郝医生见他脸色忽然惨白,便止住了话头,略微蹙眉道:“你怎么了?”
霍觉骁摆摆手:“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几天,她经历了这么多。”
甚至……差一点就死了。
差一点,他就见不到梁思茵了。
一想到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霍觉骁就心疼得厉害。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梁思茵对他而言,已经有这么重要了呢?
他想不明白。
如果真的有那么爱她,真的有那么不能失去,那之前犯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