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然没将这些当作一回事。不跟人来往,社交圈也窄得不成样子,但在现在想起来,许多事情就俨然变成了有趣的回忆,说得眉飞色舞:“每年的华人聚会他们都来邀请我,我也没去过呢,一定很有意思……”
沙沙在幽暗天琴的事情则相对枯燥,不过说起来,以前许多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本领也都见识到了,在灵静来说这些东西无疑显得新奇,但家明在这方面基本已经是站在世界顶点的人,偶尔听沙沙说起一件事,他便恶搞般地出来纠正,不论怎么掰都能把沙沙唬得一愣一愣的,沙沙每每说起一些无比高难度的技巧在他做起来就如同孩子游戏一般。当然,到最后被沙沙发觉他是在搞怪时,自然也免不了被追杀上好一阵。
三人这四年来的生活,就算说得妙趣横生,各自都显得有些孤寂。家明自从离开江海之后一路沿长江西行,脑子里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比之乞丐都有不如,能够活下来,全是因为曾经杀手生涯积累下来的生存本能。走到深山里时,树皮草根、各种动物、昆虫也都是生吞活剥。这时候能够记忆起来,在灵静和沙沙面前纵然经过美化修饰,一笔带过,两人想起那些时光,也会为家明而感到难过。直到他后来头痛稍减,微微清醒后卖起糖炒栗子,这样的生活才稍有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