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猩红，头发在挣扎中散乱。

如同一个被人抛弃，爱而不得的疯子。

她紧攥着手，指甲嵌进肉里，不依不饶。

“陆肖凌你说这话真他妈没良心。”

“我以为你死了，我才这样糟蹋自己，可你为什么偏偏还活着？”

阮向竹眼睛干涩得发疼，像进了沙子。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她恨他违背信仰甘愿做叛徒。

恨他踩在无数尸骨上一路高升。

更恨他违背诺言求娶别人。

陆肖凌站在原地，眼底的暗涌让人看不清。

此刻，就连阮向竹都分不清，自己有几分是演的，又有几分是真心话。

爱和恨像两条毒蛇，在她心里纠缠撕咬，将理智啃噬得干干净净。

最终，陆肖凌喉咙动了动，声音沙哑：“就这一次，别再得寸进尺。”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阮向竹终究还是进了北洲集团，岗位是总裁助理。

报道那天，HR带她介绍环境时，门口突然一阵喧哗。

阮向竹抬眼望去，是张曼和陆肖凌。

HR压低声音：“这是我们总裁夫人和总裁。”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阮向竹的红发：“你最好去把头发染回来，总裁夫人讨厌张扬，更讨厌比她漂亮的人。”

“你长得惹眼，平时见了她就低头走，不然有你好受的。”

阮向竹摸了摸发尾的红色，低头看着黑色带钻的包臀裙，没说话。

两人路过阮向竹身边时，陆肖凌的目光平直地扫过，连半分停留都没有。

张曼却停了下来。

她上下打量阮向竹，眼神像带着钩子手指慢悠悠拂过她染红的发梢。

“新来的？我记得你是琪琪的朋友。”

她开口，声音柔得发腻。

“是的。”阮向竹垂着眼，尽量让语气显得顺从。

张曼又看向她的名牌，伸手解开，捏在指尖把玩。

“总裁助理？这么漂亮，应该去公关部才更有用武之地。”

陆肖凌终于看向阮向竹，声音没有起伏：“那就去调去公关部。”

瞬间，周围的空气像凝固了。

HR的脸白了，旁边几个同事的眼神里，同情和惋惜几乎要溢出来。

等他们走远，阮向竹才转向HR，声音有点发紧：“公关部是干什么的？”

HR张了张嘴，笑意勉强：“是……陪客户的。”

第5章

公关部的办公室弥漫着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味。

阮向竹一进去就看见桌上的文件夹里，是密密麻麻的客户名单。

后面标注着“喜好”烟酒、女人、甚至更不堪的东西。

阮向竹知道，陆肖凌想用这个逼她退？

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可陆肖凌忘了，她是他教出来的。

他教她忍，教她藏，教她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

只要最后能赢，阮向竹可以忍受任何屈辱。

刚进来没多久，部门经理把阮向竹叫到办公室。

男人像打量货物一般，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满意点头。

“晚上要跟王氏集团的王总谈合作，你去作陪。”

阮向竹攥紧包，想到早上出门前收到的信息

【取得王氏集团当家人王浩身上秘密仓库门禁卡，破坏张王两家合作。】

她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