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告知一声，朝外面走去。

期间她不小心撞到一把椅子，痛意传来，却比不上心脏处冲击的疼痛。

洗手间内，阮向竹看着自己显眼的红发和性感的穿着，突然有些无措。

如果陆肖凌背叛了国家，那么这么多年来将他当做信仰的自己又算什么？

理智渐渐回归，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或许陆肖凌有什么苦衷。

又或许……他的身份和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阮向竹的心狂跳起来，她洗了把脸，迫不及待推开厕所门。

随即脚步一顿。

陆肖凌站在走廊上，垂手而立，神色淡漠严肃。

见阮向竹出来，陆肖凌从脚到头打量着她。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也不再装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阮向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发颤声音问：“陆肖凌，你是不是……”卧底？

她还没说完，有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急匆匆走来。

“陆哥，抓到今天混进来的警方卧底了。”

阮向竹心头猛地一跳。

陆肖凌瞥她一眼，转身离开，她下意识跟上去。

保镖见陆肖凌没有阻止阮向竹，也没说话。

走到一个包间外，她才终于被拦住。

可门打开的瞬间，阮向竹还是看见了一个被打得满身是血的熟悉人影。

是本地警方送过来配合她的队友。

冷汗立时浸透阮向竹后背。

她刚要想办法救人，却听屋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响。

门再打开时，她看见那人倒在地上，眼睛瞪大，胸前一个洞泂泂流血。

而陆肖凌将手中的枪扔给一旁的下属，走近阮向竹，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刚才说……我是什么？”

第2章

阮向竹只觉得喉间被堵住，眼睁睁看着那尸体被人拖走。

陆肖凌面不改色吩咐：“像之前一样，处理干净点。”

作为警察，阮向竹不是第一次直面死亡，却是第一次看着同僚在面前死去。

鼻尖似乎还有血腥味在萦绕，她只觉得齿尖都发冷。

“陆肖凌，你……杀人了。”

陆肖凌将她带到旁边无人的空包间，这才嘲讽地轻笑一声：“你要报警吗？”

阮向竹脑子嗡鸣一声，抬眸对上他有恃无恐的眼睛，心底满是不甘。

她不甘，曾经视恶如仇的陆肖凌现在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他冷嗤一声：“我说过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给你一笔钱，你趁早离开这里。”

他说完就要走，阮向竹掐破掌心强忍恐惧，上前抱住他的腰。

“我不走，我找了你很久，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陆肖凌一根根掰开阮向竹环着他腰的手指，力道强硬，不容抗拒。

他转身看女人，眼神淬了冰：“我要结婚了。”

阮向竹揽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我不介意当小三！”

“小三？”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刺骨的嘲讽。

“阮向竹，你知道每天多少人排着队往我床上送人吗？”

他居高临下，目光像刀子刮过阮向竹的脸。

“漂亮的，身材辣的，有本事的……比比皆是。”

“你告诉我，你凭什么？”

凭什么？阮向竹咬紧下唇，铁锈味蔓延开。

舌尖抵着破皮的伤口，尖锐的痛感压住翻涌的酸涩。

她不看陆肖凌，视线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