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说：“这是小说的世界，我知道。”

待傅聿珩将事情和盘托出，方觉夏有了种次元壁破裂的感觉。

对于傅聿珩，她愈恨，那爱就缠得愈紧。

纠缠了二十年，一朝放弃，又一朝乍见天光。

事情已经彻底解决，她和为了她尝试过许多遍的傅聿珩，是不是能毫无负担地在一起了？

傅聿珩出院后，方觉夏给孟祈年打去了电话。

男人在那头苦笑：“觉夏，你还是要选他，是吗？”

其中缘由太复杂，方觉夏不能明说，只能轻轻嗯一声，又说：“对不起，孟祈年，是我辜负了你。”

“你别有负担，对你我是心甘情愿。”

就算这是小说世界，也没有两厢都美满的结局。

之后，方觉夏和傅聿珩就像寻常的情侣那样，牵手回家，一起做饭，相拥而眠。

有空时回家见见家长，傅母和傅奶奶都乐得见两人重修于好。

知足，日子过得简单又幸福。

一天傍晚，方觉夏在处理食材，傅聿珩从背后凑过来，抱住她的腰。

方觉夏刚要说话，傅聿珩的手机便响了。

看见屏幕上跳动的【沈青青】，她一时有点怔。

傅聿珩挑挑眉，动了动手指。

“等等……”

她的话音未落，傅聿珩已经挂了沈青青的电话。

突然想到那个可能，方觉夏脸色煞白。

她急忙回拨过去，却只收到了一串忙音。

不久后，果然就传来了沈青青出车祸，当场身亡的消息。

方觉夏很清楚，就算沈青青没和傅聿珩结婚，她也确实替上了这个虐文女主的位置。

日子过得太好，让她忘了小说中各司其职，结果注定的轨迹。

方觉夏忽然感觉到浑身冰凉。

她不由得看向傅聿珩，声音发虚。

“聿珩，沈青青，她出了车祸。”

第27章

方觉夏看见傅聿珩变了表情，骤然起身，往房里走去。

她跟到门口，被傅聿珩喝住。

“别过来！”

他的表情都有些狰狞，像是极力控制着自己。

“出去，觉夏，求你了。”

方觉夏心里发沉，听见房间里传来几声巨响。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种情况。

方觉夏知道，这是剧情的作用，要将故事拉回正轨。

她的情感上却无法理解。

这该死的小说世界，难道不论怎么努力，他们都无法决定自己的一生？

有时候，方觉夏会听到傅聿珩喊沈青青的名字，甚至看着他抱着沈青青的遗物入睡。

面对他时，方觉夏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两个意识在傅聿珩的身体里打架。

“觉夏，我真的控制不住，应该是这本小说在……”

方觉夏截断他的话：“傅聿珩，我们一起去死吧。”

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故事剧情偏离那么多次，小说世界都有崩塌的迹象，却是几次三番被稳定。

这个世界注定有更高维的东西在维护，如果她猜错了，大不了就重新开始。

傅聿珩艰难地抬起眼，吃力地点了点头。

方觉夏开着车冲下悬崖的那一刻，她感觉周边的时间都暂停了。

而耳边响起的，是和告知她这是小说世界一样的系统音。

【注意！注意！特级警报！当前剧情严重偏离故事线，虐文世界濒临崩塌！注意！】

红光乍闪，崩塌的裂缝也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