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眼睛发亮,对上傅母的视线,又瑟缩地缩了缩身子:“好、好,聿珩哥哥,我一定乖乖的。”

傅聿珩和傅母走出了病房。

傅母立马拽住他,已经彻底把他当成了渣男:“傅聿珩,你这样怎么和觉夏交代?”

傅聿珩捏捏发疼的眉心:“妈,不管你信不信,但每次对上沈青青,我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心软,行为和话语也不受控制。”

“我之前还以为这才是喜欢……可是……”

现在他对自己的感情再清楚不过,对沈青青的,怎么可能会是爱呢?

但那种不受控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

……

这种感觉无法追根溯源,傅聿珩所幸隔绝了与沈青青的接触。

他把沈青青调到了别的岗位,没了见面的机会。

两个月后,孟氏在沪市的情况基本稳定,孟祈年也离开了。

孟祈年走的那天,傅聿珩纡尊降贵去送了机。

“我知道方觉夏在你们孟氏工作,好好照顾她。”

不用他说孟祈年也会照顾好方觉夏。

他尤其讨厌傅聿珩这个姿态,就好像方觉夏是他的所属物一样。

孟祈年笑笑,尖锐的虎牙一闪而过:“你是用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呢,前未婚夫吗?”

傅聿珩太知道面前这男人在方觉夏面前表现得多阳光,在外就有多狂妄强硬,尤其对他。

真会装,傅聿珩不屑轻嗤:“她是傅家的女儿,我还是她哥哥。”

“是吗?”孟祈年笑得有几分玩味,“或许我以后也要叫你一声哥。”

傅聿珩睨他一眼:“你?”

两人在高中时就不太对付,一个沉静一个张扬,但骨子里都傲,自然难处到一起。

孟祈年眉眼压下来,语气加重了。

“高中的时候她喜欢你,我不想她为难,现在不一样了,我怎样待她,不用你提醒。”

两人这时在沪市的机场不欢而散,在之后的两年间却时常有合作。

两年过去,傅聿珩也偶尔会有方觉夏的消息。

她逢年过节都会给傅父傅母和傅奶奶送礼送祝福,唯独不祝他。

其实要查她在哪儿,法子多得是。

可她离开他,铁了心的,不如就给她自由。

她不在他眼前,他可以保证不去打扰她。

只是于傅聿珩而言,时间被分成了两个维度。

一个是方觉夏在身边时,一个方觉夏走后。

方觉夏走后的第三年伊始,除夕夜。

傅氏在傅聿珩的经营下越发水涨船高,这天,公司加班加点啃下一个国外知名的大单。

傅聿珩让助理安排庆功宴,在最好的酒店,配最好的菜。

他不打算去,又被项目组的组长邀请。

太热情,傅聿珩没拒绝,一下飞机便直奔饭店。

刚推开大厅门,礼炮炸开,闪亮的飘带落到傅聿珩头上、身上。

“欢迎傅总!爆竹贺岁节节高!”

吵闹又花哨,傅聿珩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场面没冷,但最会察言观色的助理感觉自己办错了事,小声和旁边的人诉苦。

“我以前看觉夏姐这么干过,傅总还笑了,我以为傅总喜欢这样呢……”

傅聿珩听得分明,心一顿,颔首淡笑:“多谢各位,有心了。”

助理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傅聿珩表现得平易近人,公司里的人在庆功宴上玩得相当尽兴。

傅聿珩对各人敬酒来者不拒,也有年纪小的女员工红着脸过来。

看着这种忐忑的眼神,他总能想到之前的方觉夏。

傅聿珩不可避免地喝多了,司机想着没人照顾他,便把他送回了傅家。

除夕夜傅父不在,傅奶奶扛不住睡了,就傅母围上披肩把傅聿珩带了家门。

看着儿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