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寻找粮食”为由,将温书瑶抽调到了军代室。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厂里的流言蜚语正盛,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避嫌。

可这两个当事人,却仿佛浑然不觉,一个开着军绿色的吉普车等在办公楼下,一个在众人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中,坦然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吉普车一路颠簸,驶离了厂区,朝着远处的深山开去。

越靠近那片连绵的群山,温书瑶的心脏就越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股莫名的不适感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浑身发冷,使不上力气,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呕吐。

贺铮察觉到她的异样,看她脸色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以为她是晕车。

他放慢车速,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剥开糖纸塞到温书瑶嘴边:“吃点糖会舒服点。”

温书瑶虚弱地摇摇头,却还是张嘴含住了那颗糖。甜味在口中化开,却没能压下那股恶心感。

她靠在椅背上,半开玩笑地轻声说:“贺大哥,糖……好像不能减少眩晕感。要是有点话梅就好了,酸的东西都行。”

贺铮闻言,立即说道:“这山上的野酸果子多得是,等会儿给你摘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