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哀嚎不止的老郭头,“你所谓的‘群众举报’,就是他?一个被指证半夜翻墙入室盗窃的人?”
周大鸣硬着头皮点头:“据他所说,温书瑶炖肉香飘十里,把小孩都馋哭了。作为副厂长,接到职工家属反映异常情况,我不能不查!”
温书瑶立刻从贺铮身后探出头,小脸气得鼓鼓的,“香飘十里?周副厂长,你闻到了吗?你家是没吃过肉还是怎么着?
一个没孵化成功的毛蛋,能香飘十里吗?
十里地是多远你知不知道?那得从厂区这头飘到那头了!你堂堂一个副厂长,这点常识都没有?连这种鬼话都信?我看你不是没常识,你是存心找我麻烦!”
“小贱人!你放屁!”周大鸣被怼得面红耳赤,指着温书瑶的鼻子破口大骂。
温书瑶“嗖”地一下又缩回贺铮身后,小手紧紧攥着他后腰的军装布料,委屈巴巴地告状,“贺代表,你看他……他又骂我!还当着你的面骂得这么难听!”
“狐狸精!不要脸的东西!”周大鸣看着温书瑶躲在贺铮身后那副“狐假虎威”的嘚瑟样,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
“周副厂长,消消气。”
贺铮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随即绷紧了脸,“既然举报人只有这位‘立身不正’、已被证实有盗窃行为的老同志,那你口中的‘群众举报’,就名不副实。毕竟,一个半夜偷人家鸭子还谎话连篇的人,其举报的可信度有多少?你作为领导,未经核实就贸然上门质问一位女同志,合适吗?”
“我没有!她撒谎!我这么大岁数了,我怎么会偷东西!”地上的老郭头捂着剧痛的腰,呲牙咧嘴地狡辩。
温书瑶可不惯着他,立刻从贺铮身后跳出来,指着老郭头:“你这老头,不仅偷东西,还能撒谎!贺代表没来的时候,你自己都承认想偷我家的芦花鸡!偷鸡不成,恼羞成怒掐死我的小鸭子!周副厂长刚才就在旁边听着呢!”
她转向周大鸣,眼神带着逼迫,“周副厂长,你刚才可听见了,总不能为了帮他,连自己听见的话都不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