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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雅园那事后,江羡姣闭门不出已有三日,每日只在家学习宫廷礼仪,或是与大仙聊天。

第四日,她突然收到了仅存的好友的帖子,邀请她参加府中的宴席。

她无法推辞也不想失去这个好友,便去了。

然而,就没想她竟然又在这儿遇到了江莹和褚琰。

众人的视线不断游走了三人之间,江羡姣只觉烦闷,许久不见好友到场便独自离席了。

她来到净月湖的亭台下坐着赏景。

不一会儿,江莹跟了上来,她在江羡姣一侧坐下,语气关心:“羡姣,你一个人住外面还习惯吗?”

江羡姣不想理会这种虚伪的关切。

但江莹似乎毫无察觉,依旧自顾自地轻声说道:“你母亲留给你的私产也没了,是不是很不好受?”

江羡姣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俯视她:“江莹,是你这样做才好受吧。”

江莹也跟着站起身,笑眼弯弯的:“对,就是要这样,你不开心,我才开心。”

话音刚落,她眼中寒芒一闪,竟是直接退后一步往湖里倒去!

江羡姣下意识伸手去抓她,却抓了个空。

有人大叫一声:“不好了,江莹娘子落水了!”

褚琰闻声赶来,竟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跳下了湖。

江羡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蒙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他抱着江莹上了岸。

她刚想上前,一个人忽的指着她道。

“是江羡姣!是她故意将人推下去的!”

江羡姣惊骇不已,转眼就看见褚琰那张铁青的脸和森冷的眼神。

“江羡姣,我以前真是对你太客气了。”

这目光如有实质,叫江羡姣只觉自己似被什么东西扎穿了,心口发麻。

她知晓辩护无用,却还是辩解:“不是我做的,是江莹自己跳下去的。”

旁人自不会相信她的话,低声窃窃私语。

“这江羡姣看着挺纯良的,怎么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她以前便欺辱过江莹,你不知道吗?当真是死性不改!”

褚琰心中着急,抱着昏迷的江莹仓促离去了。

江羡姣没有跟上去,因为她看到江莹在无人察觉之时,微微张开了眼,挑衅地撇了她一眼。

她心中察觉不对,连忙出府回去。

行至半路,却被一群匆匆赶来的侍卫拦下,押送到了江府。

一进门,便见江莹闭着眼貌似虚弱躺在床榻上,褚琰沉着脸站在床尾,而站在床头的江觉之则是一脸冰冷地转身质问她。

“你为何要推莹儿落水?”

他嗓音极冷,冻的江羡姣心一颤,咬牙辩解:“我没有推她。”

闻言,褚琰冷笑一声:“我亲眼所见,你还不承认?”

江羡姣不可能认下,她动了动唇,想继续说什么。

可下一瞬,一阵凌厉的掌风却朝她脸颊挥下。

“啪”一声,震耳欲聋。

江羡姣愣住了。

她捂住火辣辣的脸,抬头望向江觉之,只看了了他满脸的戾气,以及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眼神。

接着,他吐出和褚琰一样冰冷的话语:“莹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

江羡姣的心在这一刻冷得像寒冰。

她忽的忆起孩童时,爹娘还在世之时,自己性子有些顽劣。

初一和小娘子扯头花,初五扯夫子的白胡子。

父亲极为生气的要动用家法,是江觉之把所有罪责担下,替她下跪抄书受罚。

而爹娘走了以后,每当她受人欺负,江觉之也会挡在她面前。

他总是说:“这辈子谁都不能欺负我妹妹!”

明明人还是同一个人,为何眼前的人看起来如此陌生?

江羡姣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颤抖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