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声从胸腔震出的笑如雷贯耳,那笑不带嘲意,反带着逗弄和调笑。

江羡姣面上一热,怯生生抬眸,就撞见陛下浓墨如夜的眸子,是欢愉、是调侃、也是怜惜。

怜惜?

陛下怜惜她?

江羡姣怔然几息,就见他动作利落地解下了发冠和黄袍,只着里衣,俯身朝她压来。

烛光看美人。

美人娇媚如暖玉,脸颊通红一片,眸子似水地,一颦一笑都是撩是撩人。1

可惜,年岁太小了。

年芳十六的年岁如同桃花含苞待放,却担心她的身子无法承受,不敢摘取。

他喟叹一声,手臂环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在乌云发间落下一吻:“睡吧。”

江羡姣正紧张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情事,下一瞬,就听见这句话。

心不可避免的空落起来。

见陛下真的无心继续,她微微垂目,撇着垂地的纱帐,跳动的心脏一点一点收紧。

她不由得在心中问道:“大仙,陛下可是不喜我?”

心中念头一起,江羡姣便察觉腰肢上的手臂一紧,不等她反应,脑海中大仙回应一句:【为何如此认为?】

她埋在虞元诩充斥着冷香的怀中,难以启齿:“就是……陛下……”

大仙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你说。】

那嗓音有一丝沙哑,听得江羡姣更加羞红了脸,女儿家的心事,这该如何同大仙说?

他虽是大仙,但声音可完全是个男人。

纠结中,她并未能说出口。

迷迷糊糊间,江羡姣渐渐睡下,在虞元诩的身边,睡得格外熟也格外沉。

……

晨曦炸现。

江羡姣迷迷糊糊睁眼,下意识想要靠近身侧,却发觉床榻上只余她一人。

听见动静,嬷嬷掀开轻纱,笑道:“娘娘起了?”

“陛下上朝去了,特意嘱咐让您多睡一会,说是昨夜您累了。”

这话又把江羡姣说的红了脸。

她未尽过男女之事,只单单讲起就会心脏扑通跳,更何况,那人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但又想到自己并未侍寝,又睡得这般死,竟错过了替陛下伺候穿衣。

陛下不会对她不喜把?

江羡姣随之惶恐起来,像个受惊的小兔子,问着嬷嬷:“陛下并未碰我,嬷嬷,你说陛下是不是不喜欢我?”

嬷嬷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变换,陛下对床笫之事并不热切,日日夜夜在书房勤政,好不容易纳了贵妃娘娘,却依旧没有碰,不会是不行吧?

她念头一起,口中并未多言,而是宽慰道:“怎么会不喜欢娘娘呢?”

“您可是陛下登基在位之时,第一个册封的贵妃娘娘,这份殊荣其他女子都未得到过呢。”

“您不要多心,后头日子还长着呢。”

正在上朝的虞元诩一心两用,听见这些话,唇角勾了勾。

第15章

朝下大臣都在仗义执言,他不该抢夺表弟永安候的未婚妻。

而虞元诩全然没听进去,只暗自索着,否要将自己乃是大仙之事全盘托出。

正在此时,一名老臣跪下,义正言辞:“陛下,江府之女名声恶劣,闺阁之时便屡次欺辱其他闺女,实乃不堪贵妃的册封。”

听到这话,虞元诩心中不虞,面色却是不变,转而朝向江觉之问道:“江爱卿,你也如此认为?”

江觉之沉默一瞬,弯腰行礼后:“陛下,臣并不关心后宫立妃之事,只望京城安宁。”

一人揪着后宫的妃子说事,一人在乎江山社稷。

孰高孰低,自见分晓。

老臣哑口无言,虞元诩沉声一笑:“江爱卿说不错,朕心甚悦,近日来海匪屡次侵扰我国海域,朕封你为大将军,领兵前去剿匪。”

这一去可就是十万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