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行,”李清欢台步跟着往办公室走。

泥路上,薛书记先开了口:“李知青,听说你朋友在农资公司上班,他们公司有一种农药可以治疗所有庄稼的病害?”

李清欢跟着两人走进大队办公室。

墙面糊着旧报纸,桌上那只搪瓷缸,还隐隐飘着剩茶叶的味道。

薛书记没坐椅子,直接从帆布包里掏出几张照片,说道:“你看,这是胜利大队和前进大队的棉花地,叶子卷得跟油条似的,根须都发黑了。”

照片上的棉苗蔫巴巴的,与向阳大队如今油绿的苗子截然不同。

薛书记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可你们这儿的棉花,用了你那‘植物专家’农药后,株高比去年同期高了两寸,苗株也比往年粗壮一些。”

“小李啊,公社农技站的老技术员都看呆了,说从没见过这么‘神’的农药。”

李清欢故意皱起眉头:“薛书记,这药是我托朋友从邻县‘倒腾’来的。上次给大队买药时,他就说那儿存货也不多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指标。再说......”

她顿了顿,“人家私下倒腾农资是违规的,上次我求了他好久,口水都说干了,他才答应卖给我。”

“违规?能救棉花就不违规!”薛书记往前凑了凑,蓝色衬衫袖口蹭到桌沿的茶渍。

“公社给你兜底,你对外就说这药是外地亲戚捎来的土方子。只要没抓到你与他交易,没证据的事,谁敢说,那就是污蔑。”

接着,他满脸愁容道:“现在各大队的大队长,天天堵我办公室,都说要是救不活棉花,今年他们大队就白忙活了!”

大队长在一旁搓着手附和:“是啊,李知青,你就当帮公社个大忙,按你上次卖给大队的价,三......不,三块五一瓶也行!”

李清欢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上次为了那些农药,我朋友被农资公司查了库存,差点丢了工作......”

抬眼看见薛书记急切的眼神,她故意拖长语调,“行吧,明天我去邮局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不过人家要是怕担责任不答应,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