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跑几步,两名战士就追了上来,一人抓胳膊,一人按后背,“嘿”地一声把他按在地上,粗糙的麻绳瞬间捆住他的手腕,反剪在背后。
“冤枉啊!你们凭啥抓我!”威哥脸贴在满是泥灰的地上,挣扎着扭动身体,嗓子喊得嘶哑,“我就是个守院子的,啥坏事都没干过!你们肯定抓错人了!”
副局长没理会他的叫喊,朝几名警察和战士吩咐道:“搜!仔细点,别漏了犄角旮旯!”
战士们立刻分散开来,翻查屋里屋外。
有人在后屋的木箱里翻出一捆捆长刀、短匕,刀刃上还沾着锈迹。
有人掀开柴房的干草堆,露出三把用铁管焊成的土枪,枪托磨得发亮。
最后,一名战士在灶台旁的砖缝里,抠出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本泛黄的账本上面一笔笔记着“收张家豆腐摊保护费五块”
“李家木雕摊月钱三块”,翻到最后几页,王德发等几名公安人员的名字赫然在列,后面还写着“每月分红十块”“十五块”,字迹歪歪扭扭,却看得人心里发沉。
跟来的公安同志凑过来一看,眉头拧得紧紧的,心里都有了数:这还用审?管制刀具、土制枪械,再加上这本记着“分红”的账本,证据摆得明明白白,单凭这些,就能直接定他的罪了!
被按在地上的威哥瞥见那本账本,挣扎的力气一下子没了,喊冤的声音也弱了下去,脸从涨红慢慢变成惨白他藏得最严实的东西,还是被找出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蓉城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扫黑风暴。
在川省军区的支持下,专案组顺藤摸瓜,不仅打掉了威哥团伙,还挖出了背后包括王德发表哥在内的七名省厅级保护伞。
李清欢亲自坐镇督办。
遇有拒不交代的,她便直接亮出国调局的工作证,随即启用了国调局特有的审讯方式。
被抓的多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本就没受过什么抗压训练,哪里经得住这般阵势?没多会儿,便一个个扛不住,陆续交代了各自的犯罪事实。
陆战霆则协调军地配合,确保行动不受阻挠。
当最后一名涉案高官被带走时,郑局长亲自送来锦旗,握着两人的手久久不放。
“多亏二位,蓉城的天总算晴了。”他由衷地说。
李清欢没料到,不过是放假回趟川省,竟又被工作缠上了。
在川省盘桓的这些日子,假期早已过了时限。
假期结束前,她向国调局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康局长听完,直接让她留在当地,务必将黑恶势力连根拔起再回京。
无独有偶,陆战霆向军区汇报后,也接到了同样的指令。
回到蓉市公安局安排的住处,李清欢脱力似的靠在沙发上,哭笑不得地叹气:“怎么我每次放假都躲不开工作?上次休假,赶上华国和猴月国起冲突;这次回来才第二天,又撞上公安跟黑恶势力勾结的事。”
她偏头看陆战霆,半开玩笑半认真,“我这体质,怕不是自带招事属性?”
陆战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沉而笃定:“哪是什么招事体质,分明是让魑魅魍魉无所遁形的体质。”
李清欢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听着他的话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就你会说。”
陆战霆微微收紧手臂,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却仍藏着掩不住的温柔:“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案子,每次都没吃饱过。”
李清欢撇了撇嘴,略带嗔怪地说道:“难道蓉市公安没给你吃饱过?”
陆战霆低笑一声,语气温和却不失认真:“不是他们不让我吃饱,是你没让我吃饱过。”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回想一下,每次刚吃上一两口,你就说‘明天还有案子要办’,然后就说赶紧睡觉。”
“可我说的也没错啊,难道不是实话吗?”李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