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会不自觉地多摆一副碗筷,夜里翻身时总下意识往旁边让一让。
这天清晨,她对着镜子刷牙时突然愣住了镜中的自己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连嘴角都微微下垂。
“啪!”她突然抬手拍了拍脸颊,冰凉的水珠溅在脸上。
“李清欢啊李清欢,”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你可是经历过两辈子的人,怎么现在像个丢了魂儿似的?”
她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冰凉的感觉让头脑清醒了几分。
擦干脸时,她忽然想起前世网上说的:“恋爱中的人啊,都是傻子。”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她小声嘀咕着,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爱情固然美好,但她李清欢从来都不是为爱失去自我的人。
只是偶尔想到不久后就能在京市重逢,心里还是会泛起一丝甜蜜的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清欢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空间里。
她依然在小吃店里,将猪肉、鸡鸭分批煮熟,然后放进大铁盆里。
看着一盆盆堆成小山的熟食,她盘算着离开松县前再找赵志强做最后一笔大交易。
忙完这些,想到要离开向阳大队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能当上“特邀技术员”还是因为灵泉水。
她又灌装了一千瓶灵泉水。每瓶都贴上"植物专家"的标签,这算是她特意准备的临别礼物。
只要大队不乱用,这些灵泉水能用上几年,也算是感谢向阳大队一众社员对自己还不错的心意吧。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转眼间便到了除夕。
今天是除夕夜,李清欢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空间,而是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炕上,静静地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零星鞭炮响。
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水汽氤氲中,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陆战霆的脸那张熟悉又遥远的面容。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陪着外公守岁,还是正在部队值班?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张照片这是她无意间在他的木箱里找到的,是他以前在部队拍的证件照。
而此时,在千里之外的京市,陆战霆正站在军区值班室的窗前。
因为他没有家,所以,他每年都会替那些有家室的战友值班。
他手里攥着李清欢寄来的信,已经翻来覆去看过了无数遍,纸角都起了毛边。
窗外不时绽放出绚丽的烟花,映亮了他略显沉思的侧脸。
他望着东北方向,仿佛能穿透夜空,看到那个令他牵挂的身影。
“清欢……”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指尖轻轻抚过信纸上那熟悉的字迹。
脑海中浮现出张主任曾说过的话:等国调局开会通过后,还要对李清欢同志进行政审。
政审通过之后,才能向人事部申请人才调入批准,待正式获批后,才会出具调令和介绍信。
这一整套流程走下来,最快也要一个多月。
两人虽相隔千里,却在这个辞旧迎新的夜晚,不约而同地望向窗外,思念着彼此。
正月十五过后,天气逐渐回暖,积雪也开始慢慢消融。
李清欢心里盘算着,是时候去一趟县城了一方面要和赵志强谈最后一笔交易,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
这冰天雪地的,邮递员已经许久没来大队送信了,陆战霆和国调局应该有信来了。
临行前,她从空间里取出一张纸条,是之前赵志强给她的。
这张纸条相当于他给的“通行证”,上面写着“赵老大”三个字,还盖着一枚鲜红的印章。
虽然看起来简陋,但在黑市上,这张纸条可比任何介绍信都管用。
天刚蒙蒙亮,她便出发了。
融雪后的土路湿滑泥泞,等走到县城时,已经是晌午,太阳高高挂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