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迟很懊悔,他只是担心自己敲门,会被他扫地出门才想出这么一个点子,现在好了,得去跟警员解释。

大半夜的,景迟从警局出来,看到站在车旁抽烟的冷宴,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是你?”

“三更半夜的,你想让身体不舒服的姑姑来接你?”冷宴吐了一口烟,冷眸睇着景迟。

堂堂景家少爷,要是被人知道爬人家的墙头被送进警察局,只怕明天就能成为整个沪市的头版头条。

“冷宴,我告诉你,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处理好!要是明天我上报纸了,我拿你是问!”

景迟命令完拉开车门上车。

冷宴扔掉手里的烟,踩灭,上车。

“我知道你必须听我妈妈的话,但是冷宴,你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动物,那些能做那些不能做,你分辨一下!”景迟冷着脸教训。

冷宴呲笑出声:“景少的意思,不想和楚家联姻?”

“不想。”

“那我也告诉你,离李莹远一点!”冷宴警告。

景迟双手环抱:“没人敢教本少做事,你也不行!”

景家。

景迟走进客厅,看到披着衣服坐在沙发上的母亲,很是惭愧。

“妈。”

景姑姑抬起头扫了儿子一眼,压抑着内心的气愤,说:“让小会给你处理伤口,明天去参加楚家老爷子的生辰宴。”

景迟没有说话,迈步上楼。

“迟儿,沪市又不是没有女孩子,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景姑姑恨铁不成钢。

景迟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我在梦里见过她。”

景姑姑闻言脸色惨白,指着景迟:“荒唐!”

景迟懒得听母亲啰嗦,大步流星上楼去了。

清晨的光打在医馆的匾额上,锃亮锃亮的。

李莹一大早就出门,到大师兄家,看看大师兄的情况。

“阿姨,大师兄怎么样?”

唐母正焦急,看到李莹,喜出望外:“你快去看看吧,时慕到现在还没有醒,是不是你昨天扎狠了?”

“别担心,没事的。”

李莹迈步进了大师兄的卧室,坐下来先给大师兄把脉。

“怎么样?”

“他睡的很香,应该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心情太低落了。阿姨,让他好好睡吧。”

李莹站起身,同唐母出来,在客厅说话。

景应焱带着警察局的办案人员过来,要重启去年唐时慕妻儿被杀害一案。

唐母闻言,泣不成声,拉着景应焱的手:“长官,你们一定要为我儿媳妇,我孙子报仇啊!”

“放心吧,我们不会错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景应焱安抚。

景应焱离开时,李莹送到大门口。

“重启这件事,很为难吧?”

景应焱笑笑:“这件事处理后,我可能要回帝都。”

他用调动工作才让警察局重启这件事。

景应焱知道,在李莹的心里,除了她的家人就是这些师兄们,所以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李莹觉察到了什么:“是因为这件事?”

“要查的是楚家,楚家在沪市很有声望,所以只能这样。没关系,回帝都我还能操心一下工厂的事情。本来来沪市想要照顾你和晨晨,既然你心意已决,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景应焱说的轻巧。

李莹很是感激,只能说声谢谢。

她不能因为景应焱帮个忙就答应他的请求,有些事情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不能将就。

“景应焱,你认很好,也一定能找到你值得守护的人。”

景应焱笑了笑:“我会的。”

楚家老爷子的宴会,却因为警员的到场搞砸,被带走的是楚依依的父亲,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

李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