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轩的生意几乎一夜之间火了起来。
来的不再只是官家嬷嬷,更有许多气度不凡的贵妇人亲自上门。
她们看绣品时,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打探,遇上林玉漱,或含蓄或热络,话里话外都是想结交。
“林夫人这绣楼真雅致,难怪绣品这么灵秀。”
“听说夫人丹青妙手,这些花样都是亲手画的?真是才女。”
“改日请夫人来府里坐坐,园子里花开了,正好请您来赏花。”
林玉漱心里清楚,她们看中的分明是她身后那位新晋的、手握实权的将军。
她依旧温婉笑着,应对得体,不卑不亢。
该接的订单接,该推的邀约推,只说夫君未归,家事忙,不便打扰。
分寸拿捏得刚好,不得罪人,也守住了清净。
她深知黎尔根基尚浅,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步步谨慎,才能走得稳。
墨韵斋也悄悄变了样。
周掌柜捋着胡须,看着店里明显增多的体面客人,眼神比往日更郑重。
新帝登基,开恩科的风声隐约传出,使新的科举书变得抢手。
林玉漱敏锐察觉到风向,让周掌柜提前备足货,又添了些新帝推崇的务实派官员著作。
小小书铺,竟也沾了些新朝气象。
永宁坊那座新赐的宅子,林玉漱只去看过一次,是苏氏硬拉她去的,说是认认门,看看规制,好提前筹划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