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小小的、上了发条会蹦跶的木头人,荷姐儿立刻宝贝似的攥在手心。

东西买齐,黎尔一手轻松拎起那沉重的车厢架子,另一只手提着其他杂物。

林玉漱抱着荷姐儿,一家人回了客栈后院停板车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黎尔的“手艺”活了。

他把破车厢架子放板车旁(也用了原来改装的板车),动手拆卸。

手指翻飞间,那些腐朽的铆钉、断裂的榫卯被轻易剔除。

他从空间里拿出精钢的锯子、锉刀,还有个模样奇特的精巧钻具(在旁人看来,就是他握着个古怪的铁家伙),动作又快又准。

新鲜的硬木被切削成型,边缘打磨光滑,一些暗色的金属小件被巧妙地嵌进关键受力点,顶替了朽坏的部分。

黎尔把那卷厚实的桐油布展开,蒙在重新搭好的车厢骨架上,用特制的防水铆钉和压条死死固定住。

一个虽然简陋、但能遮风挡雨、私密性大增的车厢,飞快地在板车上成型。

荷姐儿蹲在旁边,小手托着腮帮子,看得入了迷。

她看见黎尔不用锤子,只用那“亮晶晶的小棍子”(微型电钻)在木头上一碰,就发出“滋滋”的轻响,然后一根同样亮晶晶的钉子(合金铆钉)就牢牢钉了进去,又快又稳。

她忍不住伸出小手指数:“一根,两根……爹爹好厉害!用了……用了好多亮晶晶的钉子!”

黎尔忙着,偶尔停一下,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小段柔软藤条或坚韧的草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