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她用苏瑶试探了一下许克超,发觉就是她想的那样,内心极度崩溃。
中午,张红英用甜美的笑容,又借来会计大叔的二八大杠,两人开心的骑上自行车美美的向县城出发。
路上,张红英把憋了一上午的话问出来口:“早上许克超和你说什么了,看你表情不太好。”
苏瑶轻咳了一下,语调平淡的说:“问我要不要看小说他有几本,我回绝了。”
张红英反应也是阮瑗:“肯定是阮瑗和他说的,这事就我们三人知道,你我没说不是她还有谁!”
苏瑶用力蹬着自行车脚踏,喘着粗气也要说清楚自己的想法:“你也知道,他是我们队里的香饽饽,盯着人太多,我要和他保持距离。”
张红英语重心长对苏瑶说:“不过阮瑗意图太明显了,你要注意她的情绪,毕竟大家一个屋。”说完搂紧苏瑶的小腰。
咂嘴道:“这杨柳细腰,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小伙子。”
她毕竟比苏瑶她们大几岁,思想也相对成熟些:“知青来了一批又一批,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
等到年纪大了实在不行就在这里找个合适的,这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你还小现在不要想这个问题。”
苏瑶看着远处的目光里泛着淡淡的忧伤。
她们两家情况一样,都是男孩留在城里,女儿都下放来农村插队。
前二十年都是在城里生活,谁想永远留在这里。
张红英家里是南市化工厂的,两人家不住在一个区。
苏瑶虽然有上帝视角,知道78年10月开始第一批返城,到八零年大批返程,可是现在不能和任何人说。
只能善意的提醒她:“红英姐,现在政策已经改变很多了,也许有可能很快就会有返城政策。
实在不行孙会计家当兵的儿子也不错,可以看看,如果在部队混到个干部,既能随军又吃皇粮,安稳哎。”
苏瑶虽然知道她后来在厂里经人介绍结婚的,还是想多嘴的说了一句。
九八年的下岗潮,对很多小单位冲击很大,知青分配的单位多数都不太好。
张红英还是摇头,叹息一声说:“在这里结婚就怕户口就上不去,我想再等几年看看。”
苏瑶怕她难过,调侃自己说“我就是大龄女青年也不会在生产队找,周边都是歪瓜裂枣,好点的都成家了,剩下的不是天上就是地下。”
“噗!谁是天上,谁是地下?”张红英被她比喻笑喷了,慌忙把勾着她的腰的手都抓紧,害怕掉下去。
一路上飘荡着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
说笑中两人很快就骑到了县里知青办,询问一下还真有苏瑶的包裹,很快办好手续就拿到包裹。
苏瑶拿到包裹一看就知道是书籍,赶紧放在军用书包里,她拉着张红英就向旁边的邮局走去。
到了邮局,苏瑶询问了寄到燕京多少钱邮票,一封信要三块二。
太贵了!
苏瑶捏着手里的钱觉得肉疼,最后还是狠心买了两张邮票,再计算下带的钱够买纸和笔。
张红英看她买邮票,不解的看着她问:“你家燕京有亲戚,这寄信邮费不便宜哦!”
苏瑶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想过多解释:“我有个表姐不久前才嫁到燕京,让我有时间给她写信说下家里情况。”
张红英看向苏瑶,秋日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浓烈,透过枝丫洒落在少女乌黑的秀发上,显得她白皙的小脸更加干净、透彻。
她知道这姑娘话里半真半假,也清楚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两人又向供销社走去,苏瑶买了些纸笔和信封,张红英买了半斤桃酥。
一起放在苏瑶的背包里,张红英叮嘱苏瑶小心她的桃酥。
两人都心满意足走出来,苏瑶估算时间差不多:“红英姐,我们要赶紧回去了。”她怕迟了又被大队长批评。
“红英姐,你这桃酥可要收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