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瑗看着他这副逃避的样子,火气也上来了,没再说一个字,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苏湛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一点点沉了下去。

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正在他们之间慢慢碎裂。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他没有想到,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没几天,苏湛周末回家。

不一会,阮瑗的母亲敲响了门。

苏母打开门,看到她,忙推起笑脸:“亲家,你来了。”

阮母轻哼一声,走了进来。

苏湛看到她忙站起来:“阿姨,您来了!”

“怎么,你家门槛太高,我跨不进来?”

“没有,阿姨,您坐。”苏湛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苏母看到她是来者不善,忙沏了杯茶:“亲家,喝茶。”

阮母接过茶,低头轻抿一口,把白瓷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苏小子,我今天来是和你最后谈一次。”说完,眼睛死死的看向他。

“您说?”苏湛从她的态度,知道今天不会有好结果。

“你把租客的房租退了,你们十月份把婚结了,不然这个婚不要结了。”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不是房子的事。

如果这次全部由着苏湛的意思,今后女儿没有好日子过。

“我们各让一步,我只要一个月时间,你也保住你姐的房子。”阮母直接摊牌。

苏母忙说:“亲家放心,我等下就去和租客说。”

“妈,不用。”苏湛忙阻止。

转脸看想阮母:“阿姨,这婚想结就结,不想结明说,房子是不会要回来。”

阮母手猛的拍在桌面,站了起来。

指着苏湛,磕巴道:“好,你好,你,你好样的。”

转身向外走去。

苏母忙拦住她:“亲家他是孩子,我们慢慢说。”

“不用,我会让孩子她爸和老苏谈的。”说完,抽回手直接走了。

苏母抬手猛拍苏湛的后背:“你个小泡子子,怎么就这样不懂事。”

苏湛苦笑一声,他知道这段感情,就这样断了。

四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他非要不舍。

他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他不知道阮家居然提出要一千块钱,赔偿损失费。

说是,苏湛耽误了她女儿四年时间。

苏父苏母商量后,没有告诉苏湛,偷偷的把这笔钱赔了。

九月头部队来特招,苏湛没有和家里商量直接报了名。

他全力以赴的参加考核,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被录取。

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番外 开始的地方

列车行驶到祁门县。

苏湛走出站台,看着这个从没踏足过的地方。

祁门这个小县城和南市那样的大城市肯定是不能比。

连站台的水泥地,都带着岁月磨出的斑驳,整个小县城透着一股朴素的沉静。

他微微仰头望向天空,清透的蓝天上飘着几缕薄云。

苏湛缓缓握紧了拳,眼神坚定。

这里,就是他今后几十年扎根,实现理想和抱负的地方。

“请问您是苏湛同志。”走来一名穿着军装的年轻战士。

“我是。”苏湛连忙应声,“请问你是?”

那战士立即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苏同志您好!我是 511旅的士兵张恒,奉命来接您到旅部。”

说完,他自然地接过苏湛手里的蛇皮袋。

那袋子里塞满了专业书籍和换洗衣物,在苏湛手里坠得胳膊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