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一年四季穿的全是军装,几乎没有的便装。

参加婚礼上苏瑶不给他再穿军装,坚持给他买件呢子大衣。

拿着手中的大衣,递给他:“试试看,齐渊结婚,你穿着军装去抢风头。”

齐墨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笑呵呵的把大衣直接穿在外面。

试衣镜前,齐墨高大健硕的身体裹在烟灰色大衣里。

挺拔的身形,三十五岁的男人有着成熟和稳重。

苏瑶看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心里想着:这男人真帅!

这在这时着营业员们的小声的赞叹,打断了苏瑶的思绪。

“这军官穿上真精神。”

“就像帮他定做似的。”

“还是大个子穿上好看,他们肯定是北方人,我们本地就没有这么高的。”

“听口语,男的应该是帝都的,女的听不出来。”

听着她们的议论,苏瑶心里有些飘飘然。

抬头看到齐墨朝她挑了挑眉,他肯定也是听到这些话。

苏瑶看他的模样,心里暗道:尾巴都要翘上天。

她忽然喊道:“老齐,脱下来,付钱。”

齐墨本就长相硬朗,大衣一上身,更是自带强大气场,压迫感十足。

被媳妇一喊,顿时全部收敛。

转眼到了一月中旬,学校终于放了假,夫妻俩这才松了口气。

苏瑶怀着双胞胎,在教室里坐一整天,到了晚上连平躺都费劲。

夜晚腰部的酸胀感,让她辗转难眠。

夜晚靠在齐墨怀里,忍不住抱怨:“这怀一个和怀两个,差别也太大了,都怪你。”

齐墨搂着她安抚:“怪我,怪我,我帮你揉揉腰。”

当初怀笑笑时,她孕期反应轻,孩子生下来也小,生产时比较顺利。

哪想到这一胎,六个月后就难以承受。

齐墨是头一次,陪着苏瑶经历孕期。

这一路看她日渐辛苦,心里一直揪着,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都着想干脆把机票退了,留在榕城陪她。

可苏瑶却拉着他的手,态度坚决地不让:“答应家里参加婚礼,就不能缺席,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又一个休息日,齐墨一早去了机场买票。

榕城的冬天本就比燕京暖和不少,下雪更是难得。

买过票回来,看见苏瑶在书房看书,暖阳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脸上。

齐墨便朝刘姐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厨房单独说几句话。

齐墨站在厨房角落,看着门口站得有些局促的刘姐。

连忙摆手:“刘姐您别紧张,我找您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眼看就要过年了,我多给您些钱和票。还有我不在家的几天,还得劳烦您多照看着苏瑶。”

说着,便从裤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还夹着些粮票、肉票,一并递了过去。

刘姐伸手接过来,指尖触到厚厚的纸币。

连忙点头:“齐首长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苏同志。”

她早知道齐墨父女俩初四要去燕京,也清楚他是不放心苏瑶一个人在家,特意来嘱托她。

可等她数了数,竟有十张纸币。

连忙看向齐墨,急切的说道:“齐首长,这也太多了!平日里的生活费就不了,就算是过年,有个几十块就很好了。”

说着就要抽出几张还给齐墨。

齐墨连忙阻止她,语气诚恳:“刘姐您拿着吧,多出来的就当是给您的过年补贴,您自己留着傍身。”

早先他们便猜着刘姐是夫妻关系不睦,丈夫和孩子在老家。

听她说出来这么多年,从没回过家。

只知道她每个月都要给老家的丈夫寄钱。

相处久了,刘姐才慢慢跟他们说,她其实没有孩子,丈夫还跟隔壁村的寡妇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