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这么说，却也没再坚持。

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存折，这是给孙女的见面礼。

车子开的一路上，齐军长脸上的笑意就没落下过，嘴角始终扬着。

他忽然侧过脸看向齐墨，语气带着点确认：“你们俩的二胎指标，没问题吧？”

“指标肯定有。”齐墨点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语气又沉了下去，“关键是苏瑶这边，她还没松口。”

“你说你这媳妇。”齐军长皱了皱眉，语气里带了点不满。

“做事这么独断，不管你的意见。还有你，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围着她转！

你看看你弟弟齐渊，小周天天跟在他身后屁颠颠的。”

“爸！”齐墨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都泛了白。

狠狠地说：“就是你们用这种态度，她才不想和我复婚！不是你们私自帮我离婚的，她会这样。”

想到家里干的事，他心里一阵恼火。

齐军长被他吼得愣了一下，看见车速快得有些不稳。

连忙放软了语气：“行了行了，不说了，你好好开车，老子还没看到小孙女。”

齐墨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油门，车子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他平复着心绪，心里却更不是滋味。

他听着父亲的话都觉得不舒服，苏瑶听到不是更难受。

没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楼下。

齐墨让父亲在车里等着，自己有些忐忑的上了楼。

敲了敲门，门开后，苏瑶看见是他。

眼里满是诧异：“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不用上班吗？”

“有点事跟你说。”齐墨笑着推了她一把，顺手带上了门。

屋里的笑笑听见动静，立马迈着小短腿扑过来。

清脆的声音满是欢喜：“爸爸！爸爸！”

齐墨弯腰抱起闺女，顺势拉着苏瑶在沙发上坐下。

斟酌着开口：“就是，齐军长，今天突然去部队了，非要看看笑笑。”

苏瑶看懂他眼底的为难。

轻轻点了点头：“没事，你带笑笑去让他看看吧。”

“不是，”齐墨连忙摆手，语气更软了些，“他就在楼下，想上来坐坐，跟你也打个招呼。”

苏瑶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那我去换件衣服，你下去接他。”

她身上穿的还是件宽松的碎花汗衫，在家穿的，可招待齐军长就不得体了。

看着苏瑶没反对，还主动去换衣服，齐墨悬着的心总算放了点下来。

忙抱着闺女下楼接父亲。

苏瑶在卧室里找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换上。

又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把碎发都别到耳后。

扶了一下眼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不妥才放心。

刚整理好，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抬眼望去，齐墨抱着笑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齐军长。

比两年前她印象中的模样，苍老了不少。

以前只是鬓边有点白发，如今连头顶都掺了不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些。

也是，有两年半没有见面了。

自己不也是老了吗？

齐军长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苏瑶身上，上下打量一下。

心中感慨：还是当年那个漂亮大媳妇，而且比从前多了些沉静的韵味。

又暗暗嘀咕：也难怪老大一颗心全拴在她身上，舍不得放手。

“齐军长，您来了，请坐。”苏瑶的话，礼貌得体。

却没像从前那样喊“爸”，带着点不远不近的客套。

齐军长目光扫过她略显客气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挤出笑容，语气放得温和：“好，好。这两年，你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了。”

听到这话她鼻尖微微发酸，指尖悄悄攥紧了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