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没再坚持，低头继续吃早饭。

他知道苏瑶这性格，认定的事轻易不会更改。

苏瑶把孩子手里的存折拿过来，递还给他：“真要是不够用，我会跟你说的。

你收好了，别弄丢了。” 说完，把存折轻轻放在桌上。

齐墨看着她，忽然觉得从前是真的不了解她。

从前只觉得她漂亮、上进，只是有些要强。

如今才发现，她有时候倔得像块石头。

让他气闷，可又忍不住心疼。

这两年，她很坚强，成长得太快了！

只是原则太强，他现在竟有些无从下手，有劲无处使。

“下午去百货大楼逛逛吧，天快热了，给闺女添几件衣服。” 他换了个话题，语气放软了些。

苏瑶看了他一眼，知道再拒绝有些过分了，便点了点头。

吃过饭，一家三口驱车出了厂区。

“你认得商店的路？” 苏瑶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忍不住问。

齐墨笑了笑，语气里带点笃定：“前几天办事路过，记路对我来说不难。”

苏瑶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又开始嘚瑟。”

许是汽车轻微的颠簸，小姑娘起初的兴奋劲儿没撑多久，就眼皮打架，睡着了。

苏瑶把闺女搂在怀里，目光落在车窗外掠过的街景。

心里却乱糟糟的。

他们现在这样相处，是不是不妥当？

是不是该跟他说清楚？

车停稳，齐墨拔了钥匙，便从苏瑶怀里接过孩子，低声道：“我来抱。”

刚抱稳，孩子就醒了。

她从没到过这种热闹地方，一路好奇地东张西望。

和妈妈一样漂亮的狐狸眼里，满是新奇。

尤其被爸爸架在胳膊上时，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些齐墨听不懂的话。

小身子扭来扭去，兴奋得不得了。

到了儿童柜台，小姑娘在齐墨怀里挣着要下来。

齐墨把她放在玻璃柜台上，孩子挣扎向前够。

苏瑶忙拉住她，轻声说：“笑笑乖，想要什么告诉妈妈。”

不过转眼的功夫，齐墨已经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拎了好几个拎袋。

里头全是给孩子挑的衣服，还有一个会眨眼的洋娃娃。

那娃娃一眨眼睛，逗得小姑娘乐不可支，怎么都要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苏瑶扫了一眼价格，眉头微蹙，伸手就想去把娃娃拿出来。

眼看小姑娘嘴一瘪，眼圈泛红，眼泪就要掉下来。

齐墨赶紧把闺女抱起来，转身对营业员道：“开票吧，这个我们买了。”

“不能这么惯着她，一哭就买，以后怎么管？” 苏瑶还想拦，语气里带着点急。

小姑娘像是听懂了妈妈的话，一手紧紧搂着娃娃，一手搂住爸爸的脖子。

小脑袋往齐墨怀里缩了缩，可怜巴巴地望着苏瑶，那小模样，让苏瑶没了脾气。

心想：算了，随他们父女俩，反正不花自己钱。

买完后，看着齐墨还向里走。

苏瑶拉他站住，仰头问他：“你还想买什么？”

“我们给季老师买点营养品，表示一下我的心意。”

苏瑶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大步向前走。

齐墨低声道：“给她老师买东西，跑的倒是快！”

两人挑了阿胶和蜂王浆，齐墨又买了两罐麦乳精和鱼肝油，说给孩子增加营养。

中午找了一家有名的老字号饭店，两个人吃了一顿。

回去的路上，一上车，小姑娘就靠在苏瑶怀里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翘着。

齐墨好笑道：“这丫头，上车就睡。”

苏瑶看着他说：“你这两年攒的票，今天一下子嘚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