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多注意营养，训练别太急，循序渐进。

林安扶着齐墨走出来，司机在后面推着轮椅。

齐娟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更衣室。

“首长，你们聊一会，我去拿药。”说着林安便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了兄妹俩。

齐娟拖过一张凳子，在齐墨对面坐下。

斟酌着开口：“大哥，初二那天，妈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她顿了顿，声音放软了些，“这事确实是妈不对，但你现在好了，跟大嫂复婚不就行了。”

齐墨抬眼看她，眼神里带着点不赞同。

他这个妹妹，总归是向着妈的。

“齐娟，”他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

“要是你婆婆不跟你商量，直接就把你和建军的婚离了，你会怎么想？”

齐娟的脸色猛地变了，下意识反驳：“那不一样！我们两家纠葛太深……”

“哪里不一样？”齐墨打断她，声音里添了点冷意。

看着她，心里却想起苏瑶。

不是人人都能像她那样，果敢、坚强，活得清醒。

“不过是觉得苏瑶家境普通，就可以由着你们拿捏，随意决定她的去留，是吧？”

齐娟被噎得说不出话。

齐墨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怅然：“既然那么在意她，怎么还写离婚申请。是，那事怪我。

当初我躺在病床上，想着自己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她还那么年轻，我怕拖累她，才想放她走。”

他顿了顿，说起往事，眼底忽然亮了亮，“可后来知道她怀了孩子，我觉得天忽然就亮了。

那一刻我就想，拼了命也得站起来，我得去守着我的妻儿。”

似乎想到什么，他忽然弯下身子，双手抱着头，指缝里漏出压抑的低叹。

双肩塌了下来，像是卸下他的强硬。

齐娟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那些要替母亲辩解的话说不出口。

试探着问：“那……她们母女现在怎么样？”

齐墨挺直身子，像是怕碰坏什么珍宝似的，从上衣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两张照片，递了过去。

那是苏湛之前给他的，他一直贴身带着，边角都被摩挲得有些翘了。

齐娟连忙接过来，指尖轻轻拂过照片边缘。

照片上的小姑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笑，可爱得紧。

她看着看着，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来：“这孩子，真爱笑。”

她仔细瞧着，忽然笑了：“脸盘子像我们家人，这双狐狸眼却随大嫂，皮肤看着挺白，像大嫂。”

“那是。”齐墨的声音中带着藏不住的骄傲。

“我们齐姝雅小朋友可乖了，还知道心疼人，小机灵鬼一个！”

说起女儿，他眼角都透着宠溺。

齐娟望着大哥提起孩子时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大石悬的更高。

妈是真的错了，大哥太在意那对母女。

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问：“大嫂……她还好吗？”

齐墨提起苏瑶，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自豪。

“她好得很。现在已经是工程师了，往后还要接着深造，她的前程，不可限量。”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那语气里的骄傲与欣慰。

像是在述说着，这世上他最珍贵的宝贝。

爱意在他的眉眼无限流淌。

齐娟劝说的话，全部咽进肚子。

她还是回家劝劝妈，让她和大嫂低个头。

不然这个结，永远解不开了。

齐墨看她的整体状态不错，就没有问她和妹夫的情况。

有些事不需要她说，外表是可以看的出来。

傍晚，齐墨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纸笔。

这些都是苏瑶的东西，她有在两边的书桌里都放这些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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